他故作驚訝道,“薑老您指的什麼?”
薑鎮國猛然瞪眼,眸子裡精光四射,不怒自威,“你還給我演戲,要不是老陳來電話,我還被蒙在鼓裡。”
難道老陳真說了薑曉琀的事,張震更心虛了,尬笑道,“我還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彆是誤會吧,薑老您看時間確實不早了,我”
薑鎮國冷笑道,“好,你嘴還挺嚴呢,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行,桌上有筆墨紙硯,你給我寫幾個字看看!”
張震鬆了口氣,原來是老陳把書法的事透給他了,這倒沒什麼,可千萬彆說彆的。
槐鐘卻以為,薑鎮國知道了張震和薑曉琀的事情正在爆發前夕。
他急忙煽風點火道,“張老弟,薑爺爺都發話了,你還不給麵子,是不是覺得薑爺爺已經退休,說話不靈了?”
這話有點殺人誅心,槐婷婷都聽不下去了,輕輕拽了拽哥哥衣襟,瞪了他一眼。
槐鐘哪裡肯聽話,麻利地幫張震鋪好了宣紙,拿起一管狼毫遞在他麵前,“老弟你要是再不寫,薑爺爺可生氣了,也是不給我麵子。”
張震理都不理他,對薑鎮國道,“薑老,寫幾個字沒事,但今天我確實不敢再耽誤時間,這畢竟是老師第一次安排聚會,萬一遲到了很失禮啊,這樣等改天有空我必定送來拙作請您斧正指點!”
人一上年紀就愛固執,薑鎮國犯了牛脾氣眼珠子一瞪道,“寫幾個字耽誤不了幾分鐘,缺了你齊先生他們也餓不壞,寫吧,一會兒我派車送你!”
槐鐘更是殷勤,還替他沾上了墨汁,把筆硬塞在張震手裡。
張震無奈接過狼毫,問道,“薑老您要我寫什麼?”
薑鎮國臉色仍然不悅,沉聲道,“你從詩經上隨便摘兩句吧。”
張震略加思索,揮筆而就,在雪白的熟宣上留下四個大字,然後放下毛筆,躬身道,“幸不辱命,這字還湊合,請薑老指正,告辭了!”
說罷也不管他們的反應,推門向外走去。
薑鎮國根本沒聽到張震說什麼,此刻他一雙眼睛已經被紙上四個字勾住了,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槐婷婷更是盯著字跡挪不開眼睛,美眸中流露出震撼、羞愧、驚喜的複雜表情,轉瞬間俏臉蒙上了一層潮紅色,呼吸都急
促了幾分。
槐鐘看了一眼宣紙,突然瞪眼怒道,“什麼!操所有人!
他扭頭看向張震消失的方向低吼道,“張震這小子太狂了、下流無恥,有辱斯文,我和他不共戴天,回頭就打電話向學校舉報他!
槐婷婷被驚醒,轉頭狠狠瞪了哥哥一眼,羞怒道,“愚蠢,你看反了,應該從右向左讀!
薑鎮國抬頭冷冰冰地看了槐鐘一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