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瞎子說一萬多塊呢!”
張震和徒弟們忙活半個月,才收了幾千塊,他手裡竟然有上萬塊,這小子挖到銀庫了嗎?
一萬塊銀圓,就算全是通貨,也能賺四五十萬,運氣好還能賺更多。
張震可不想放棄,可現在又回不去,隻好囑咐狗剩先穩住他們,自己這邊事辦完了,立刻就回去。
放下電話,外麵傳來敲門聲,是楊繼友叫他吃晚飯。
張震收拾一下出門,跟老楊下樓直奔餐廳。
這家招待所餐廳簡陋得很。
空蕩蕩的大屋,擺了七八張大圓桌,隻是連一個板凳都沒有。
此時正是飯點,有幾桌客人都在站著吃東西,仿佛很正常一樣。
頭頂上的吊扇掛滿了蜘蛛網和黑漆漆的汙垢,看著就挺瘮人。
大廳左右兩邊都開了門,一邊通往招待所內部,另一邊竟然是臨街門頭,看架勢還對外營業。
在餐廳最裡麵是一排食堂打飯的那種玻璃窗口,工作人員全在裡麵。
來吃飯的都要排隊先交錢,然後自己端東西去桌上吃。
張震抬頭看了一眼玻璃窗上方牆壁貼的菜譜,都是一些家常菜和包子、饅頭、米飯類的主食。
既然來了就湊合一頓得了,晚上早休息。
張震和老楊排在了人群後麵,好半晌才輪到了他們。
張震要了兩個葷素搭配的菜,又點了兩份米飯,摸出錢包問多少錢。
窗口裡身穿白色大褂的服務員端著菜盤道,“總共兩塊八,四兩糧票。”
這年頭北方糧食還實行計劃經濟,凡是和糧食掛鉤的都要糧票。
張震一愣,忘了這茬了,當年學校每月補貼九斤糧票,自從重生後就沒在乎過這玩意,錢包裡應該有點。
他一翻錢包,發現都是魯東省的糧票,連一兩全國糧票都沒有,尷尬地轉頭看向老楊。
楊繼友苦笑著聳了聳肩,“咱們那邊多給兩毛錢就行,我也不習慣帶那玩意兒。”
張震陪笑道,“師傅,沒糧票,多給點錢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