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遲遲不上車,他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林溪蘭的眼淚模糊了視線。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隨後像遊魂一樣,沿著馬路牙子往前走去。
工作沒了,愛人沒了,以後她該何去何從?
這一刻,她的腦海裡閃過夏初的身影。
想到同樣是被陸遠舟送上了客戶的床,可結果卻天差地彆。
夏初陰差陽錯的嫁給了權勢滔天的海城首富。
可她呢?
不但被一個老男人睡了,還差點成了殺人凶手!
同樣是陸遠舟手裡的棋子,為什麼夏初就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老天為什麼那麼不公平?
為什麼從小到大,夏初永遠都高她一等!
車燈亮了。
喇叭聲響起。
刺耳的刹車聲,把林溪蘭拉回了現實。
當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在自己麵前堪堪停下時,她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走到了馬路中央。
就差一點,就喪生於輪胎之下了。
林溪蘭想到自己的悲慘經曆,頓時悲從中來,崩潰大哭起來。
司機下了車,“這位小姐,你哭什麼?我可沒撞到你啊!你彆想碰瓷!”
林溪蘭沒有搭理她,隻想痛哭一場,想發泄心裡的鬱氣。
車後座有人下來了。
“老劉,怎麼回事?”
“先生,我真沒撞到她。”司機一臉無辜。
下車的男人穿著淺灰色休閒西服。
一張周正的臉不算年輕,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
但眉宇間英氣十足,帶著一股子上位者的威嚴。
他在林溪蘭站定,朝她伸出了手。
“小姑娘,地上涼,有什麼事起來再說。”
林溪蘭抬眸,淚眼婆娑間看著中年男子,依舊抽噎著。
中年男子朝她微微一笑,再次伸了伸手。
大概是陌生人的溫情,讓林溪蘭感到了一絲溫暖。
她慢慢將手放進了男人的大掌中,就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
林溪蘭穿的是件V領連衣裙,外麵披了一件杏色披肩。
站起來時,她的身體往前彎了彎,頸間的項鏈也隨之晃了晃。
中年男子的視線落在那條項鏈上麵,臉上的笑意一頓。
他一把捏住項鏈仔細端詳著,隨後有些激動地問道:“小姑娘,這條項鏈哪來的?”
林溪蘭一愣,垂眸掃了眼自己頸間的項鏈,目光一閃。
這是一條翡翠福豆吊墜。
高冰飄花的翡翠周邊,圍繞著一圈藝術化的蘭花草。
很漂亮,很有藝術氣息。
這條翡翠項鏈,是夏初的!
以前兩人關係很好,她見夏初戴過一次,一眼就喜歡上了它。
夏初見她喜歡,就很大方的把項鏈送給了她。
而眼前的中年男子頗有氣度,見到這條項鏈又這麼激動。
難道這條項鏈有什麼故事在裡麵嗎?
林溪蘭撒了謊,“項鏈是我的,怎麼了?”
“是你的?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對嗎?”中年男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林溪蘭也不知道這條項鏈是誰給夏初的。
想來應該是夏初的母親給夏初的吧。
她順勢點點頭。
中年男子激動地握住了她的肩膀,“小姑娘,你母親叫蘇玉對嗎?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
林溪蘭一怔。
她記得夏初的母親姓紀,並非這個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