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張公公一聽,王掌櫃是孫寧大人的嶽父,態度這叫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趕緊親自過去,笑眯眯的扶了王掌櫃起來,笑道:“哎呦,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呢!咱家和孫大人家可是老相識,都是老朋友了!剛才的事,王掌櫃莫要怪罪!”
王掌櫃抹了抹腦門的汗,他知道張公公對自己客氣,全因為孫家的麵子,哪裡還敢拿喬,便陪著笑臉道:“張公公言重了,小人哪裡敢怪罪。”
張公公笑眯眯道:“都是一場誤會。”
“是是,全是誤會。”王掌櫃算是鬆了口氣。
“行了,都起來吧,一場誤會。”張公公看著跪了一地的賓客,心說今天差點把人家孫寧大人的訂婚給毀了,那可真是不好了。
眾人都起來,全都一腦門汗。
鬨了這麼一出,眾人想什麼的都有,不過大部分人都想的是,這孫家可真是有背景有本事,就連太後身邊的紅人張公公,都要給孫家幾分麵子。
王掌櫃的這親家,可真是厲害,讓人羨慕死了!
眾人看向王掌櫃的目光更是充滿熱切,反倒隻有王掌櫃這個當事人,有苦說不出。
這會子張公公放過自己,是看在孫家的麵子上,可若是今後沒有孫家的姻親庇護,自己會死的更慘。
王掌櫃心裡那叫一個五味雜陳,而張公公則留下跟老孫頭一起吃飯喝酒去,反倒是謝家陪同來的人,看著張公公就這麼不作為,心裡著急的不行。
尤其是謝長亭的貼身小廝心裡明白,他家三公子還在池塘裡困著遭罪呢!
小廝眼瞅著張公公和老孫頭把酒言歡,一副子老友相聚的架勢,心裡那叫一個火急火燎。於是又趁著人不備,去看了眼他家三公子。
這會子謝長亭已經體力耗儘,坐在池塘的淤泥裡,隻露了個腦袋出來,要多慘有多慘,看的謝家小廝心驚肉跳,心說要是再這樣下去,自己家三公子在池塘裡泡上一夜,不死也殘!
不行,不能就這麼下去,再不管,自家三公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於是謝家小廝一咬牙,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跑回去,去找張公公。
張公公正和老孫頭喝酒喝的高興呢,被謝家小廝一煩,隻覺得嗡嗡的像個蚊子一樣,沒好氣道:“沒看見咱家正跟孫大人喝酒嗎?還不快滾!”
那小廝確實嚇的想滾,又不敢滾,硬著頭皮在張公公耳邊一陣嘀咕,道:“張公公,小人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稟告,還請借一步說話!”
張公公看著謝家小廝,煩的要死,可這小廝卻不知趣,趕都趕不走。
張公公心說要是不聽聽這廝說什麼,估計這飯也吃不好,酒也喝不好了,於是無奈放下筷子,怒道:“好,咱家就跟你去,聽聽你放什麼屁!”
謝家小廝忙點頭哈腰的跟著張公公去了旁邊僻靜的地方,張公公手指頭狠狠戳在謝家小廝頭上,罵道:“好你個狗東西,來之前也不跟咱家說清楚,這王掌櫃可是孫寧大人的嶽父,你讓咱家綁了他,豈不是得罪了孫家!那孫家,是好得罪的嗎!都是你這狗東西,還想拿咱家當槍使,真是個狗東西!”
那謝家小廝哪裡敢反駁,額頭都被戳腫了也隻能受著,卻道:“張公公有所不知,這王家和孫家的婚事,就要黃了,孫寧大人定是不願結這親事的!不光如此,這王家和孫家一旦婚約解除,兩家必成仇家,張公公您收拾了王
掌櫃,提孫寧大人出口惡氣,孫家感謝您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罪您?”
張公公一聽這話,難不成還有什麼內情,忙追問道:“哦?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