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下肚,廖大夫的臉色發紅,腦門的汗冒的更厲害了。
胡姥爺瞅著這個腦門冒虛汗滿臉通紅的男人,心說這人看著模樣是不錯,怎麼中看不中用啊,三杯酒就這樣了,太虛了吧!
廖大夫發覺胡姥爺在看他,緊張的不了,手心都攥出汗了。
胡氏覺得廖大夫這般奇怪,不放心道:“廖大夫,是不是白天念書太辛苦,累著了?”
胡姥姥看著廖大夫也道:“是啊,太累了就彆硬撐,休息去吧。”
就連大舅舅也關切起了廖大夫的身體健康。
此時廖大夫真真是有苦說不出,他哪裡是身體不舒服,明明是因為太緊張。
飯桌上坐的可是胡氏的親爹親娘還有親哥哥,以後他要提親,少不了得過他們這一關,這會廖大夫簡直覺得自己是醜媳婦見公婆,緊張死了。
偏偏一緊張,就容易犯錯,廖大夫一會掉了筷子,一會打翻酒杯,那窘迫的模樣,連沈薇都瞧不下去了,走過來低聲道:“廖大夫,你今個是咋了?”廖大夫吞了吞口水,還沒說話,旁邊諸葛淮就蹦了過來,小腦瓜湊道沈薇和廖大夫中間,低聲道:“醜媳婦見公婆,緊張的唄!薇薇姐姐,今個整個白天,廖大夫都跟我念叨,說老爺子和老太太還有大舅哥
來了咋辦,聽的淮兒耳朵都要生繭子了。”
“啊!?”沈薇瞪大眼睛,沒想到廖大夫還有這麼萌的一麵。
廖大夫被諸葛淮掀了老底,耳根通紅,揪了揪諸葛淮的臉蛋,道:“說好的不拆穿我,你個嘴上沒把門的小東西!”
諸葛淮吐了吐舌頭,低聲道:“薇薇姐姐又不是外人,知道了也沒關係。廖大夫,你再這麼緊張沒出息,一會能把飯桌給壓翻咯。”
沈薇和諸葛淮捂著嘴偷笑,廖大夫黑著臉,總算不那麼緊張,不會繼續出狀況了。
吃了晚飯,廖大夫慌慌張張的幫著收拾碗筷,又是洗碗又是擦桌子,完了還去後院劈柴,看的沈薇目瞪口呆。
胡氏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坐在院子裡親熱的和胡姥姥說話。
胡姥姥看了一眼忙前忙後的廖大夫,有些擔憂,道:“閨女,那廖大夫看著身子那麼虛,他乾活能行麼,會不會暈倒啊?”
胡氏道:“應該不會吧,平時廖大夫沒那麼虛啊,可能是他白天念書晚上看書還得給村民看病,太累了。”
胡姥姥哦了一聲,握著胡氏的手低聲道:“閨女,咱薇薇的那個相公身體咋樣?彆是個王爺,卻是個病秧子。女人找相公啊,得看身體壯不壯,要是身體不好,萬一沒幾年就沒了,那咱薇薇多可憐……”
胡姥姥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廖大夫,心裡默默的把廖大夫歸到“女人不能嫁的病秧子”的行列。
胡氏笑道:“娘,這個不用擔心,薇薇相公身子壯的很山似得,不是病秧子。”
胡姥姥這才放心,道:“那就好那就好,那薇薇相公啥時候回來啊?過年的時候得一家團聚吧?”
提起這事,胡氏臉色有些暗淡,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墨寶他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我估摸著……可能今年就不一塊過了……”胡姥姥擰起了眉頭:“那怎麼成,這幾天外頭的傳言我可聽說了,都說咱們家薇薇是個外室,這過年孫女婿要是不跟薇薇一起過,謠言還不知會傳成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