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珠雙手在抖,強壓下自己想掐死沈薇的衝動,臉色發白道:“起居注雖然記錄本宮的日常,但是並非所有事情都被記錄!”
“哦,這樣?可這賞一大筆金子,是需要領了公主的私印才能去庫房支取的,這也沒有記錄啊。”沈薇嘖嘖翻了幾頁,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起居郎女官,道:“公主殿下,你這起居郎偷懶哦!”
那起居錄女官立刻渾身發抖,跪在地上,卻又不敢辯解。
“哼!還不快把那白眼狼花水拖下去!”蕭靈珠現在隻想把花水打死,來個死無對證。
“慢!”沈薇抬手,侍衛們就不敢動了,沈薇走到花水麵前,把她口中的布子拿出來,對花水道:“花水,聽見了沒有,你家公主說你是白眼狼,連她給你賞金子的事都不記得了,所以想打死你。”
花水瑟瑟發抖點頭,帶著哭腔:“奴婢聽見了。”
“嘖,這樣吧,你若是能證明你不是白眼狼,我給你作保,保你一條命,可好?”沈薇笑眯眯抱肩看著蕭靈珠。花水此時哪裡還有選擇的餘地,要麼說實話,要麼死,她年紀輕輕的可不想死,於是立刻大聲道:“奴婢說實話!公主根本沒有賞奴婢五十兩銀子!奴婢也根本沒有丟什麼荷包,是李嬤嬤讓奴婢這麼說的!
”
花水此話一出,眾人皆發出竊竊私語,蕭慕言掃了一眼蕭靈珠,蕭靈珠被那銳利的眼神掃過,幾乎快要站不穩。
李嬤嬤被點名,立刻跑出來跪下,口裡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是花水這個賤婢汙蔑奴婢!”
花水反正都豁出去了,當著眾人的麵,原原本本的把李嬤嬤是怎麼早就布好了局,將裝了蓋有公主府印記金元寶的荷包放進胡氏的包袱裡,又是如何讓花水陷害胡氏的,原原本本的全都說了出來。
花水不愧是大宮女,說話條理清晰,邏輯嚴密,李嬤嬤根本就沒有反駁的餘地,隻癱倒在地上,雙眼無神。
胡氏聽完,擦著淚大聲道:“對,我是被誣陷的!我根本沒有偷東西,也沒見過那什麼荷包!”
“靈珠公主,你的奶娘和宮女聯合起來汙蔑本王的嶽母大人是偷東西的賊,你看要如何處置?”蕭慕言看向蕭靈珠。
蕭靈珠心裡咯噔一下,每次蕭慕言叫她靈珠公主而非珠珠兒的時候,都意味著蕭慕言對她非常不滿甚至是生氣。
“這、這事情我並不知情!慕言哥哥,你要相信我啊!”蕭靈珠一臉無辜,裝的十分楚楚可憐。
那邊李嬤嬤也使勁磕頭,哭道:“王爺,這都是奴婢自作主張,公主殿下毫不知情啊!”
蕭慕言看了蕭靈珠一眼,沒說信她,也沒說不信,對壓著花水的侍衛道:“本王的王妃作保,保花水一條命,你們放了她吧。”
侍衛們將花水放了,便有蕭慕言的手下來,領著花水走了,沈薇估摸著,大約是放到哪個蕭靈珠不知道的鄉下莊子裡,好歹是能活命。
花水是活了,可這李嬤嬤……蕭靈珠心裡萬分難受,李嬤嬤是她最親近的奶娘,而且到現在還替她背黑鍋,她是萬萬不想李嬤嬤出事的,隻是不知蕭慕言肯不肯放過李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