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夫對著兩個不講理的潑婦也是沒招,隻能趕著小毛驢繼續前行。
可多了兩個人,小驢車的速度明顯變慢了許多。
胡氏不高興,臉上沒個好臉色,劉寡婦和牛愛花卻不管胡氏如何不給她們好臉色,依舊極其殷勤的巴結。
小驢車晃晃悠悠的慢慢前行,廖大夫心裡著急,卻知道小毛驢已經儘力了,不能再快了。
“這速度,估摸著今天傍晚能到山穀旁的小鎮。”廖大夫道。
胡氏心裡更不高興了,劉寡婦和牛愛花拖慢了她的行程。
但這兩人毫無自覺,反而高興道:“沒事沒事,反正薇薇在王爺的朋友家又跑不了,遲一天見也沒啥。這不,有我們愛花陪著她乾娘,也是一樣的嘛!”
劉寡婦和牛愛花一口一個乾娘喊了一路,胡氏到現在已經懶得反駁了,因為反駁了她們也會繼續喊。
原定在晌午趕到的小鎮,硬生生的因為劉寡婦和牛愛花的加入,拖到了傍晚才到。
小毛驢已經累的快口吐白沫了,劉寡婦那個體重拉起來真心是費勁。
沒辦法,隻得在小鎮落腳休息,明早再去找沈薇。
劉寡婦和牛愛花死活非要和胡氏睡一個房間,被胡氏強行拒絕了。於是劉寡婦和牛愛花就要了挨著胡氏隔壁的房間住,說夜裡要是有事就喊她們。
廖大夫單獨要了一個房間,在胡氏房間的另一邊。
劉寡婦和牛愛花一到鎮子上,胡亂吃了些東西就去逛街了,說是要買點見麵禮帶給沈薇。
這兩人走了,胡氏和廖大夫總算得了個清淨,在鎮子上的酒樓點了些飯菜吃。
“唉,也不知薇薇想我了沒。”胡氏心裡很是忐忑。
“肯定想了啊,我說你就彆想那麼多,好好睡一覺,明個梳洗打扮,把咱們自個的衣裳帶著。王爺他那朋友肯定身份不一般,咱要是穿的破破爛爛,上不了台麵,給薇薇和王爺丟臉。”廖大夫道。
胡氏點頭:“那是,路上裝窮是為了安全,現在不用裝了。反正家裡生意做的大,又不是穿不起好衣裳。”
胡氏與廖大夫一邊說話一邊吃飯,卻沒發現在對麵的茶樓裡坐著兩個婦人,正在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們倆。“嘖,這就是那村姑的娘,那男的是她的同村鄉親?”李嬤嬤一臉狗眼看人低的表情,遠遠看著胡氏,品頭論足道:“穿的這麼破爛,家裡不知道多窮呢!嘖嘖,一看就是上不了台麵的鄉下人,怪不得一見閨
女榜上了王爺,臉都不要了,死皮賴臉的扒著王爺不放。”另一個婦人趙嬤嬤,地位比公主奶娘的李嬤嬤低些,陪著笑臉道:“李嬤嬤說的是,一看那村姑就是一家鄉巴佬,沒見過世麵的貨,心裡肯定打著賣女兒的算盤。王爺也不知怎麼想的,居然把這種人家的閨
女留在身邊,那姓沈的小騷蹄子,連咱們公主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李嬤嬤啐了一口瓜子仁,對趙嬤嬤道:“少在這說這些沒用的,交代你的事趕緊去辦。”
趙嬤嬤趕緊起身,往胡氏他們吃飯的地方去,扮作無意中經過的樣子從胡氏身邊走過,故意扔了一個東西在胡氏的身邊。
胡氏正吃飯呢,忽的見腳邊多了一個東西,抬頭一看,是一個衣著挺精致的婦人掉的。“這是啥啊?”胡氏撿起來,見是個荷包一樣的東西,裡頭捏著沉甸甸的,像是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