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說許多人要發跡的時候,都會遇到這種奇怪之事。
隻是,前幾天還煩惱不已的事情,眼下這麼簡單就解決了,黎錦沒有多少喜悅,隻覺得空虛不已。
阿誠道:“這本是極好的事情。將軍為何竟然不見喜色?”
黎錦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憑白天降一筆橫財,被我遇到,也不知有無禍端藏在其中。”
阿誠道:“將軍吉人天相。這自然是上天憐憫將軍忠厚卻偏受苦楚,特意賜下的財富,怎會是禍端呢?”
黎錦有些不安,道:“這明明是彆人埋在這裡,被我挖到的,怎麼能算得上‘天賜的財富’呢?”
阿誠坦然道:“因為天道不能直接顯現,隻能借他人之外力達成而已。把銀兩埋在這裡的人,就是天道所借助的手而已,他們也是天道的一部分。”
黎錦疑惑道:“還有這樣的道理?”
阿誠道:“這錢財合該是將軍的。譬如阿誠,便與這筆錢沒有緣分。”
黎錦道:“為什麼這麼說?”
阿誠道:“阿誠挖了半天,也什麼也挖不到。將軍一出手,就挖出來了。可見將軍乃是活人中的錦鯉,氣運盛極。若是沒有將軍參與的話,阿誠再挖上一天,怕也什麼都挖不到的。”
真是這樣嗎?黎錦也很疑惑。
她想了想阿誠的話,倒覺得也有些道理,但又有什麼說不太通的地方。
想來想去,終究沒什麼結果。
對這筆橫財,黎錦依然忐忑,但決定先不考慮下去了。
黎錦又看看手裡這幾塊銀子,加起來約有兩三百兩,非常沉重。
“你收著吧!沒什麼彆的意思,不要顧忌。”黎錦硬是塞了一錠銀子給阿誠。
這是一錠銀元寶,約有五十兩左右。
黎錦道:“畢竟,昨天你買東西的錢,我都沒有還給你呢。”
阿誠平靜道:“這不一樣。”
但推讓了半天,阿誠還是收下了。
隻是看他的眼神表情,黎錦總疑心阿誠收下這銀子,也隻是暫時為她保管而已。
她雖然這麼想,卻又沒什麼根據,沒法勸他不要這樣想。
“這錢是給你拿著花的,莫要想什麼幫我保管,日後還回來的事情。”黎錦勉強說了這句出來,又一時無話可說,便隻得先不說這件事了。
阿誠雖然收下了銀子,卻也沒有地方存放。
銀元寶實在太重,沒法揣在懷裡。
他隻得將銀元寶先放在地上。之後又拿起鐵鏟,將挖出來的土撒在壇子上方,掩埋了壇子。
雖然埋好了,土卻是新土。
阿誠又從彆處抓了幾把土與草根撒在上麵,然後道:“畢竟已是挖開過的地方了。便是隱藏,也隻能偽裝成這樣了。”
黎錦有些不安,微微皺眉,道:“這安全嗎?該不該弄幾塊石板壓在上麵?”
阿誠搖搖頭,道:“絲瓜藤下鋪上石板,這樣的舉動實在很不自然。若是真這樣做了,反而會更加顯眼了,不如置之不理。”
黎錦道:“既是這樣,那也沒辦法。好在是自己家,應該不那麼容易暴露吧。”
阿誠道:“暫且也隻能存個僥幸了。雖是這麼說,將軍眼下的時運最盛,阿誠以為原是也不必擔心這些的。”
黎錦微微憂慮道:“這終究是一筆橫財,怎能安心……”
阿誠道:“阿誠覺得將軍應對的方式很好。隻取出一些作為開銷之用,不立即花天酒地起來,應當也沒多少人會懷疑的。畢竟,將軍也曾是將軍府的大小姐與鎮守邊關的將軍,身上帶著多少錢回來,誰能知曉?慢慢取用著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