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道:“這原是我要你幫我的忙,你對我謝什麼?”
阿誠道:“將軍教我做事,我便心生歡喜。自然要謝。”
黎錦聽了阿誠的話,有些害羞,訕笑著沒接話,隻是說道:“我現在便給你示範,你可看清楚了。一會兒,這些麻煩瑣事都要你做的。”
阿誠溫順道:“阿誠明白。”
這藥鋪包藥的手法,說難倒也極其簡單,說簡單卻是自己悟不出來的技藝。
兩張形狀大小都相同的紙,拿起時便要合在一起。
紙分四角,其中一角對著自己,強名之以為“南角”。
而其餘三角,則將遠離自己那角強名之為“北角”,左手邊的謂之“西角”,右手邊的謂之“東角”。
這東南西北四角的稱呼,無非是為了便利,自己若能明白,叫一二三四,春夏秋冬也無不可。
由於黎錦教阿誠包藥,本來隻是為了包裝糖雪球而已,故操作時,便直接以糖雪球進行演示。
先將一大勺糖雪球倒在兩張合在一起的黃紙上。
再提起兩張紙的“南角”與上麵那張紙的“北角”,捏合在一起,馬上朝“北角”的方向折上一道皺痕,壓過去。
此時,馬上提起左手邊兩張紙的“西角”,朝著“東角”的方向極力一疊。
再提起右手邊兩張紙的“東角”,連同一部分本已折過去的“西角”一起,也朝著“西角”的方向用力一疊。
此時,紙包住的糖雪球形狀已經與方形極為接近了,隻餘出一張下麵的紙的“北角”而已。
這時再將整個包著糖雪球的鼓脹方形部分,朝著“北角”的方向用力一疊一壓。
還多出的一片“北角”,隻需插進靠近“南角”的部分,自然形成的紙張縫隙即可。
“阿誠,學會了嗎?”黎錦有些如釋重負地說道,“我也很久沒包過這個了,本來擔心若是忘記了該如何是好,幸好回憶了一番,倒還記得。”
阿誠道:“大約是會了。將軍且容我再練習幾次。”
說罷,阿誠又用黃紙疊了三包糖雪球出來,手法輕巧。
黎錦道:“還不錯。看來大約是不用練習了,趁著天色還早,我們快去市場上叫賣吧。”
也不知怎麼回事,阿誠包出來的紙包,看起來就莫名比黎錦包出來的整齊緊實一些。
自己莫非是笨手笨腳的人嗎?
黎錦禁不住將手抬起來,她看了看自己一雙冰筍,明明也生有潔白細長、猶如水蔥一般的手指,應是聰明伶俐之人的手才對。難不成隻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麼?
算了,不想這個了。黎錦豁達地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
急切間,也找不到適合盛裝的盆子,黎錦索性將炒糖雪球的鍋當成容器端到了小推車上,再用洗淨晾乾的白布一蓋,出去叫賣的行頭就基本齊全了。
雖然已經準備了這些東西,但黎錦卻不急著走。
她又把剛找出來的那麵鑼掛在了小推車的一邊,配套的鑼槌也掛了上去。
阿誠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