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吧……”連琥說道,“我雖然沒有接觸過你的生活,但我總覺得……像你這樣總是誤解‘外界狀況’的人,應該會帶給其他人,異常巨大的困擾吧?”
現在,連琥提到了黎錦“總是誤解‘外界狀況’”這件事,黎錦也認可連琥這麼形容自己偏差不大。
但是,黎錦不太清楚,連琥是否接受了自己對於“感覺敏銳”方麵的澄清呢?
算了,這種事可能本就無所謂吧……
相比起來,連琥後麵的話中透露的信息顯然要重要多了,是讓黎錦吃驚的程度。
“誒誒誒?!‘異常巨大的困擾’嗎?”黎錦不由得驚訝地微微張開嘴,幾乎是驚叫了出來,“這會讓我帶給其他人困擾嗎?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呢……我明明,最討厭傷害到彆人的事情了啊?”
這麼說話的黎錦,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如果黎錦不是這麼緊張的話,她所使用的語言就會通順流暢得多。
不過,儘管語言上亂糟糟的,但連琥應該還是能聽懂的就是了。
“也許是我猜錯了吧?”連琥忽然仰起頭看著天空,然後微笑了起來,她說道,“我隻是覺得,你這個人遲鈍的程度,非比尋常呢。既然如此,你本就很有可能,完全注意不到彆人的愛慕,而誤解成各種奇怪的情形……那樣的話,說不定會有人因為你的遲鈍,而成為‘受害者’啊。”
“這個……”這不是冤枉人嗎?黎錦覺得很委屈。
她試圖辯解,卻不知道該從什麼角度來辯解才好,結果還是放棄了。
“怎麼,你不服氣?”連琥說道,“不服氣就算啦。畢竟,這也隻不過是我的‘直覺’而已。本來就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你由於自己的遲鈍直接或間接、有意或無意地傷害到了彆人啦。雖然,我直到今天,也才剛剛聽過‘直覺’這個詞而已。但總而言之,我覺得‘直覺’這種體驗,可能不止你具有吧?”
結果,說了半天,連琥還真的隻不過是冤枉了黎錦,擅自斷言了目前為止還模糊不清的事實而已。
黎錦卻因為擔心自己傷害到了彆人,而提前遭受了驚嚇。
意識到這一點後,黎錦覺得很無力。不過,她也沒有心情再主動強調這個問題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呢……”黎錦軟弱、窘迫地說道,“就算你這麼說,我也無法證實或證偽,證明自己是否這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