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哽咽,忽略這個話題,不平地質問:“因為不記得了,你就敢隨便買水軍黑我!”
這是關於“誰才是Omega模特高級臉”的Battle那件事嗎?
“我才沒有黑你!”許棠舟委屈道,“我還以為是你買的水軍黑我呢。”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感覺到了無語。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粉絲勤勤懇懇地給自家愛豆找對家。
堅決不允許愛豆被任何人豔壓,這妥妥的是真愛。
“我看你在完美旅行裡麵,一點都不像失憶的樣子。”秦寶對節目期期不落地看完了,“主持人問話什麼的,你不都是對答如流?”
許棠舟:“我演技好。”
秦寶臉上無光:“……了不起啊。”
各自理清思路,話也說開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秦寶還有點鼻塞:“那你的哥哥怎麼辦?也是因為失憶,所以也和我一樣斷了聯係嗎?不應該吧。”
許棠舟一時語塞,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
做了負心漢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他慫了一半,小聲道:“他比你還要悲慘,好像是我還沒失憶就把他甩了。”
秦寶震驚,他一口氣沒緩上來:“為什麼?!我一直以為你們會結婚……”
美麗愛情故事都是逗他玩的?
秦寶的反應更加證實了那段過去到底有多真實。
許棠舟心底澀成一片,諾諾道:“不過我已經在努力和他複合了。”
“……複合?”秦寶表情複雜,“那淩澈呢?你彆說你和淩澈沒什麼,瞎子都看出來你們兩個不對勁了,那晚他在你房間過的夜吧你腳踏兩隻船?”
秦寶一說起來就喋喋不休,原來他身上還有一個話癆人設,為了避免他繼續腦補下去,許棠趕緊打斷了他:“你說的那個哥哥,是淩澈。”
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秦寶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淩澈?
高高在上,拽得要死的淩澈?
許棠舟眨眨眼睛:“他隻知道我失憶,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以前的事,我打算先把他搞到手再說。”
秦寶:“他被你甩過還要和你好?!”
許棠舟臉紅:“你可不可以和我說一點以前的事?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怎麼樣才喜歡我,我們怎麼開始談的戀愛?”
秦寶:“……”
他怎麼覺得自己還在吃同一碗狗糧,甚至分量比過去那份還要大了?
*
深夜十二點,許棠舟才從秦寶的房間回去。
秦寶說的那些話他聽著都有點不敢相信,但一些細節卻和他的夢境裡能對上,他還不知道淩澈以前在他的麵前是那樣的。
那是還沒有出道的淩澈。
秦寶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因為許棠舟每次說起來,都是用的“我哥哥”三個字。
又軟又騷氣。
聽了叫人牙酸——秦寶的原話。
嚴格算起來,秦寶與許棠舟見麵的時間也並不多。
兩個人都還是學生,一邊要念書,一邊要走秀,也不是在每個秀場都能碰到。
通常兩個少年人一碰麵,就會對自己最近發生的變化、遇到的事情進行一番交流,幾乎把對方當成了完美的傾訴對象。
秦寶說,許棠舟第一次提到哥哥,是在十四歲暑假。
那時謝蕤還在負責國內一些秀場展覽。
有天謝蕤便叫他去送一份臨時修改過的策劃案。
那天下雨了。
許棠舟被淋得很慘,管家請他進去坐一坐,躲躲雨。
“你說你坐在沙發上渾身都被雨濕透了,有人給你拿毛巾,然後一抬頭就看見他了。”秦寶回憶著,“那個Alpha有點異國血統,高鼻梁,冷淡臉,總之是個帥逼。”
說到這裡,秦寶卡住,後知後覺,“臥槽,那不就是淩澈?”
許棠舟急道:“然後呢?”
秦寶奇怪道:“我怎麼知道然後?你又沒有事無巨細的告訴我,再說都這麼久我能記得這點已經不錯了好嗎?反正你和我說的時候,你就已經春-情蕩漾了。”
少年心思,情竇初開,可能會美化一些細節。
但許棠舟知道他沒有。
他躺在床上,幾乎能幻想出當時見到淩澈的每一個畫麵。
“他會彈琴、會彈吉他,還會寫歌,反正就是很厲害。”秦寶說得有些跳躍,“最厲害就是哄你了,有次你媽離家出走,你爸也不知道去哪喝酒了,他還開車從首都去啟南接你。”
秦寶說:“開了整整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