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白默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白默拿出手機繼續查看和陸婉相關的輿論。
短短一上午的時間,輿論徹底平息,造謠陸婉的兩個工作室也到派出所主動認罪。
白默忽然有種感覺,這會不會是滕傑的手筆?
滕傑的身邊大概率有一個販賣情報的組織,滕傑本就是個天才,有了犯罪組織的幫助,想要找到詆毀陸婉的人自然易如反掌。
過了一個多小時,楊鷺和汪雅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楊鷺的情緒有些低落,汪雅向白默使了個眼色,白默心靈深灰地點點頭,起身拉著楊鷺的手離開。
來到樓下,楊鷺忽然對白默說“瀟瀟男朋友為了救你犧牲了,她也為了救你差點死了,你以後要好好對她。”
白默重重地點點頭,在陳瀟瀟重傷昏迷的時候他就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要讓自己變強,絕對不能再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一路無話,兩人打車回到了白默的家。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客廳,餐桌上的泡麵已經沒了溫度,空氣中殘留著雞湯麵的味道。
楊鷺轉身麵對白默,臉上是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她注視著白默的雙眼,“做刑警真的那麼危險嗎?”
白默沉吟了幾秒,笑嗬嗬地說“肯定比畫畫危險。”
見楊鷺噘起小嘴,白默抱住了她,“可我現在特彆喜歡當刑警,甚至快要超過對畫畫的興趣了。”
楊鷺沒再吭聲,靜靜地靠在白默懷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楊鷺輕輕推了一下白默,白默心領神會地鬆開了手,隨後楊鷺向餐桌走去,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白默笑了笑,來到咖啡機前開始準備咖啡。
此刻白默的感覺很奇怪,在他以為,一對長期不見麵的情侶再次相見會抱在一起互訴思念之情,可楊鷺給白默的回應遠沒有他想象中的強烈。
衝好咖啡,白默將兩杯咖啡放在茶幾上,這套房子裡白默最能拿得出手的一定是他的畫,而排在第二位的隻能是價格昂貴的咖啡了。
楊鷺來到白默旁邊坐下,靠在白默的肩膀上。
“白老師,你那件很重要的事完成了嗎?”楊鷺問道。
之前楊鷺臨時決定不回國,白默借機和楊鷺吵架,讓他有了“移情彆戀”的理由,後來白默擔心楊鷺太難過,於是告訴楊鷺他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沒有完成,但已經結束。”白默歎息道。
事情已經結束,白默將他和滕傑的較量詳細地講了一遍,順理成章地講出了他冷落楊鷺接近陸婉的原因。
白默覺得,凡是做過的事肯定會留下痕跡,比如現在地下室裡還有很多關於陸婉的畫像,他必須和楊鷺解釋清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故事很長,白默又講得細致,足足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給楊鷺講清楚。
作為滕傑的資深書迷,楊鷺的表情越來越驚訝。
這一切都在白默的預料之中,然而故事結束後楊鷺提出的第一個看法就讓白默愣住了。
“白老師,我覺得你做的有點兒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