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回到了小辦公室內,有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陸婉故意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堆得很高,確定文件擋住了玻璃隔斷外的視線後,她閉上眼睛舒了口氣。
生活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這些年陸婉從未麵對過如此大的壓力。
一個疑似凶手竟然牽扯出了一個詐騙團夥,再加上孫威的死、丟失的警槍、推動輿論的費紋以及······滕傑!
陸婉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小小的眉海市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案子呢?
最可笑的是陸婉還要在大家麵前保持偽裝,她剛才故意和曾浩開玩笑,她不想讓大家有壓力,她隻能自己承擔這一切。
外麵的辦公室裡,陳瀟瀟和白默在低聲耳語。
“如果這時候陸隊知道了滕傑的真麵目,她可能會崩潰吧?”陳瀟瀟問道。
陳瀟瀟並不是在擔心陸婉,而是在提醒白默。
白默說過,唯一對付滕傑的方式就是通過陸婉激怒滕傑,如今計劃失敗,白默需要尋找新的方法。
雖然陸婉看起來很正常,細心的陳瀟瀟卻發現陸婉眸子裡偶爾出現的迷茫,如今的陸婉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她不想白默在這個時候告訴陸婉真相。
白默苦澀地笑了笑,“說實話,我現在都想找滕傑幫忙了,感覺眼下的案子莫名其妙地聯係在了一起,或許他可以幫我們梳理線索。”
如果孫威的死和劉玉婧無關,警隊就需要重新審視這起槍殺案。
凶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警隊隻知道殺死孫威的槍械是去年臨台市的失槍,根本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因此白默想到了滕傑,他覺得滕傑或許能找到破案的切入點。
有一個事實他必須承認,整個眉海市乃至整個華國,至少在白默見過的人當中,滕傑絕的破案能力絕對是最強的。
“姐夫?”孫小開的聲音打斷了白默和陳瀟瀟的竊竊私語。
白默抬頭一看,滕傑剛剛走進辦公室,他穿著黑色的風衣,金絲眼鏡一如既往的一塵不染,手裡提著一個保溫桶。
滕傑朝孫小開笑了笑,“我給你們陸隊送點兒湯。”
滕傑又向前走了兩步,看到白默後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他開心地向白默點了點頭。
昨天在白默家聽到關於滕傑的事情時陳瀟瀟隻覺得滕傑是一個戴著偽善麵具的魔鬼,她並沒有體會到白默對麵滕傑時的無力感。
此刻看到滕傑那親切溫柔的笑容後陳瀟瀟徹底信了,如果不知道滕傑的真麵目,她無法想象她所看到的隻是滕傑的偽裝。
白默咧嘴一笑“姐夫好!”
“一會兒過來喝湯。”滕傑說道,隨後向小辦公室走去。
經過白板前的時候滕傑停了下來,白板上記錄著本次槍殺案的線索。
目光在白板上停留了片刻,滕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走進了陸婉的小辦公室。
滕傑的動作很輕,推開玻璃門時沒發出任何響聲,以至於當他進去後陸婉都還沒有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