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確實餓了,美味的湯汁讓他胃口大開,他拿起筷子開始吃麵。
轉眼間白默就吃完了湯麵,他放下碗筷看向陳瀟瀟,正打算誇讚一下陳瀟瀟的手藝,忽然發現陳瀟瀟正在盯著他。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她的手裡拿著一個小號的筆記本。
那是白默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臨時畫像使用的。
在筆記本的後麵幾頁有一些素描畫,全都是陸婉的畫像,那是白默故意給滕傑準備的,他原本打算在某次醉酒後故意將筆記本丟在滕傑家。
以滕傑的性子,一定會將筆記本看一遍,就算再不濟,滕雨靜也會看的。
這次住院的時候他故意將筆記本放在床頭櫃上,也是想給滕傑機會看到畫像,沒成想剛才滕傑幫他收拾東西的時候將筆記本放在了袋子裡。
“額······”白默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問題的性質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陳瀟瀟來這裡的原因肯定是她在懷疑白默和陸婉的關係,而白默目前在陳瀟瀟麵前做的事隻能讓陳瀟瀟起疑。
比如白默故意通知陸婉回來查案,比如白默伸手去抓陸婉衣服上的米粒,比如白默昏迷前故意握住陸婉的手。
這些都隻是在營造一種錯覺,敏感的滕傑一定會發現,可陳瀟瀟等人隻會猜疑。
在原計劃中,如果陳瀟瀟因為白默之前的表現來找他,他會裝作心虛的樣子,讓陳瀟瀟以為白默和陸婉之間真的有什麼。
可現在就很尷尬了。
滕傑的應對讓白默隻能放棄原來的計劃,他已經在考慮說服陳瀟瀟幫他,可陳瀟瀟看到這些畫像後一定先入為主了。
這就像平常審訊犯人時一樣,如果犯人主動承認罪行,這叫坦白從寬。
如果犯人麵對證據再承認罪行,即便他有無數個犯罪的理由,警方都會認為他在狡辯。
事已至此,白默隻能硬著頭皮攤牌,他正要開口,陳瀟瀟忽然站了起來,抓著筆記本向一旁走去。
陳瀟瀟來到了地下室的門外,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喂!”白默叫了一聲,猛地站了起來。
後背的傷口傳來一陣劇痛,白默倒吸一口涼氣,強忍著疼痛走向地下室。
此刻白默都快急哭了,因為地下室裡有更勁爆的證據。
筆記本上的陸婉畫像隻是素描,而地下室裡有七幅陸婉的畫像,那都是白默用心畫出來的,為了表達他對陸婉的愛意而畫出來的。
可那些都是留給滕傑的啊!
後背的疼痛讓白默動作緩慢,他走完台階來到地下室的時候陳瀟瀟已經在看那些陸婉的畫像。
“哎!”白默歎了口氣,來到陳瀟瀟的身後,他發現陳瀟瀟已經抓爛了一幅畫,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白默!”陳瀟瀟背對著白默,咬牙切齒地吼道,“為什麼?為什麼是陸隊?你對得起小鷺嗎?”
說著,陳瀟瀟拿出手機,解鎖後在通訊錄中翻找。
“我真不知道你給小鷺灌了什麼迷魂湯,我暗示她你有問題,她竟然說她相信你!”陳瀟瀟找到了楊鷺的號碼,“我要告訴她你是個渣男。”
“彆啊!”白默抓住了陳瀟瀟的手,他不想讓陳瀟瀟聯係楊鷺,因為他不想讓楊鷺知道滕傑的另一麵。
陳瀟瀟翻轉手腕掙脫了白默,用肩膀用力撞了白默一下,白默疼得後退了好幾步。
再看看陳瀟瀟,她正用殺人一般的眼神看著白默。
白默苦澀地笑了笑,“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