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圍場經過幾方混戰,必定是屍骸遍地,又是大晚上的,那場麵必定不會好看到哪裡去。
似乎看出來虞安歌的詫異,齊縱下意識就要替昭宜長公主說話:“昭宜長公主乃是人中龍鳳,氣魄自然不同凡響。”
齊縱維護長公主倒是理直氣壯,但他也隻能含混不清地說出這兩句話了。
畢竟方才昭宜長公主騎在馬上,看著地上的屍骨不斷作嘔,朝堂上殺人不見血的手段昭宜長公主見識過許多,也用過許多。
這麼直白而又殘忍的血雨腥風,她還是第一次見。
隻是在齊縱勸她回營帳休息時,昭宜長公主卻還要強撐,說這種場麵,她總是要見識的,就當是練膽了。
經過禦帳的生死局,虞安歌對昭宜長公主也從抗拒變成了敬佩,也對齊縱的話深信不疑:“是我狹隘了。”
齊縱道:“辛太傅在圍場受了重傷,無力前去諸位大人那兒調停,得麻煩您跑一趟了。”
虞安歌道:“應該的,走吧。”
商清晏也道:“你先過去吧,我也得去四皇子那邊一趟。”
四皇子這個正主兒不撐起來場麵,彆人再怎麼忙碌都是徒勞。
二人就此分開,反方向行了幾步,又默契地回頭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商清晏一路來到安置辛淑妃和四皇子的營帳,營帳內的燭火昏黃,倒映著兩道人影——辛淑妃和四皇子。
母子二人靠得很近,四皇子捂住臉,肩膀微微顫抖,似乎是在哭。
商清晏看著天空懸掛的一輪明月,心道:喪父之痛,的確該大哭一場。
曾幾何時,這種痛,也曾深入他的骨髓。
辛淑妃在一旁著急地勸慰,不見四皇子有抬頭的跡象,於是辛淑妃從背後半攬住四皇子的肩膀,輕撫他的後背。
四皇子不知在犯什麼,竟然將辛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