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侍郎想了想道:“先前她跟岑探花有些勾連,我便去岑府問上一問。”
宋夫人與岑夫人是閨中好友,當時急了:“你早早給我歇了這份心思吧,岑家世代清貴,宋錦兒出了這事,能讓她進門才怪!”
宋侍郎不由喪氣,早知道在空山雅集前,催促岑嘉樹與宋錦兒定下婚事了。
宋侍郎道:“那依夫人看,這事該怎麼辦?”
宋夫人道:“你若真為了咱家的兒女好,就將宋錦兒遠遠地嫁出去!越遠越好,遠得彆人還來不及知道她做下的醜事,嫁過去後也不要與她再來往了,過幾年盛京沒了她的消息,大家也就忘了這號人,宋府方能好起來。”
宋侍郎重重歎了口氣:“也隻能如此了,我這便去找找人。”
另一邊,宋錦兒還不知道自己的婚事就這麼被三言兩語定下了,猶自跟方姨娘大哭大鬨:“你的骨頭怎麼這麼軟?動不動就下跪磕頭,我怎麼就攤上了你這樣的生母!”
方姨娘跌坐在凳子上,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道:“錦兒,你究竟是怎麼了?得了失心瘋嗎?那可是老爺和主母啊。”
宋錦兒在房間裡亂摔東西:“那又怎麼樣?大家都是人!憑什麼我們就要低人一等!憑什麼我們就要看夫人和宋湘的臉色行事?”
方姨娘看著被宋錦兒砸壞的那些東西心疼不已,她是農家女,後來被宋侍郎納為良妾,娘家人不可能接濟她,宋錦兒砸的這些東西都是有份額的,現在宋錦兒得罪了夫人,可不會補回來。
方姨娘伸手過去攔她:“錦兒,你清醒一點!以後你好好聽老爺夫人的話,乖順一些,彆再任性了。”
宋錦兒本來心裡就難過,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她用力推了一把方姨娘:“你願意卑躬屈膝,彆帶上我!”
方姨娘一個不防,被她推倒在地,恰好地上又有剛剛被宋錦兒砸碎的瓷片,方姨娘的手掌被割出了許多鮮血。
她痛得眉眼一擰,可是抬頭看,宋錦兒對她受傷沒有絲毫反應,方姨娘的心一下子冷徹。
此時外麵一個表情嚴厲的嬤嬤走了進來,她隻是淡淡掃了方姨娘一眼,就過來對宋錦兒行禮道:“三小姐,奴婢姓齊,是夫人派過來教您規矩的嬤嬤。”
宋夫人對宋錦兒厭惡至極,就是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於是派了齊嬤嬤來教宋錦兒規矩,免得她在出嫁的時候又鬨出什麼亂子來,不過遠嫁之事自然是要瞞著宋錦兒的。
宋錦兒看齊嬤嬤生得嚴厲,說話也一板一眼像個木頭人,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才不要學規矩,你們休想用那種封建糟粕框住我!我是自由人!我不要變成那些呆板無趣的女人!”
齊嬤嬤先是對方姨娘道:“方姨娘,您先出去吧。”
方姨娘還未從剛剛宋錦兒將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