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五個人站出來,身體抖若篩糠。
虞安歌看著他們,氣兒不打一處來:“每人領三十軍棍,降一級,最末兵卒半年不得晉升,以儆效尤!”
一片哀嚎聲和求饒聲響起。
其中有不服氣的,大著膽子頂撞道:“鳳翔將軍!我等為國征戰,流血流汗,眼下終於戰勝,不過是想犒勞一下自己,怎麼就這般嚴重!”
他一開口,其他人不由紛紛附和道:“涼狗可恨,我們不過是為國報仇而已!”
虞安歌當即拿出劍,用劍柄往這人的臉上狠狠抽了一下。
此人當即倒地,口中吐出一口血,血裡還帶著幾顆牙。
虞安歌道:“入侵大殷的涼兵可恨,你們便去殺涼兵!在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子身上逞能,作奸犯科,算什麼英雄?狗熊!”
還是有人不服,看著虞安歌道:“倘若涼兵攻入大殷城池,他們會放過我大殷的婦女嗎?我們不過是做涼兵會做的事,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罷了。”
虞安歌提起劍柄,往此人臉上也狠狠抽了一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既知道涼兵行徑卑劣可恥,卻還要效仿,豈不將自己與涼兵混為一談!”
饒是說到這個份上,他們臉上的憋屈和不服依然清晰可見。
就連虞安歌手下一個副將都勸道:“戰士們辛苦,總得讓他們嘗到點兒甜頭,才能鼓舞士氣。”
虞安歌一個眼刀掃過去,讓那人不得不閉嘴。
虞安歌道:“鼓舞士氣?非得在女人身上發泄一通,才算是鼓舞士氣嗎?”
副將一臉怪色道:“鳳翔將軍是女子,可能不懂。”
虞安歌道:“我不懂?我可太懂了。你們以為,隻有男人才會有欲望嗎?女人就沒有嗎?”
這樣直白的話讓當場眾人都驚掉了下巴。
哪兒有女子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的?
就連盧霞,都覺得虞安歌此言生猛。
可虞安歌麵色堅毅,仿佛不是在說有關情欲的虎狼之詞,而是在與將士們探討軍事。
虞安歌道:“欲望誰都有。可毫無底線發泄欲望,是畜生所為。”
副將道:“可那些女子,是敵國女人啊。”
虞安歌冷笑:“倘若敵國女人拿起刀劍對你們出手,你們便是將其千刀萬剮,我也不會多說一句,但你們報複的法子絕對不能是奸淫。她們若是沒有拿起刀劍,你們卻借著‘報複’的名義行奸淫之事,就彆怪我手下無情!”
所有人噤聲,知道虞安歌這是動了大怒。
虞安歌掃過他們其中還略帶不甘的臉,更覺上火。
男女之前的差距一直存在,尤其在這種混亂之時,更是明顯。
在這些人眼裡,女人就像戰利品,是他們一旦贏了,便可以肆意掠奪的。
她知道一時半會兒想要改變這群人固有的想法很難,便隻能從軍規入手:“以後你們若還有這種管不好自己下半身的行為,我來替你們管。”
說著,虞安歌拔出劍,將一旁的木棍砍斷,其意思不言而喻。
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覺得自己身下涼颼颼的,不敢再說話,唯恐激怒虞安歌。
虞安歌道:“將這些人給我退下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