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媽媽也很委屈。這尤二姐到底是親家姑娘,她不交出來,難不成還搶麼?
迎春更加堅定了不能讓尤二姐進府的想法,這樣的人真的做了哥哥的小妾,隻怕就家無寧日了。
迎春也不惱,笑著對尤二姐道:“尤二姑娘這話就不對了,這東西明明就是我的,什麼時候成了哥哥給你的信物了。”見尤二姐瞪了眼睛又要反駁,迎春繼續道。“話說回來,我哥哥雖說已經成親,不過男人又三妻四妾純屬平常。隻是我嫂子如今身懷六甲,屋裡又有一個貌美年輕的通房,我實在想不出為何哥哥要在此時納妾。”說完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下尤二姐笑道:“尤二姑娘雖說也是青春貌美。可畢竟是有人家的人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何尤二姑娘把婚給退了,可這也才沒過幾天,想必我哥哥也不會急成這樣,非要納一個剛退婚的女子吧。”
一番話聽得尤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尤二姐不要臉,她可沒那個本事裝傻充愣。迎春這些話擺明是諷刺尤二姐嫌貧愛富,設計攀上賈璉。她氣得一手拍到炕桌上,震得茶碗蓋子叮叮直響:“行了,你這丫頭到底怎麼回事,越說越混賬。快快把東西還給迎春,你若是執意不聽,乾脆送你回家算了。”
董媽媽趕忙上前勸道:“夫人保重身子,莫要因無謂的事生氣。”
鴛鴦在一邊幫腔:“尤二姑娘想必是記錯了,奴婢還記得清楚,那次陪著姑娘過來這邊府裡,姑娘明明是戴著的,結果回到家就沒了,這才想著過來問問。想來尤二姑娘也是要跟我們姑娘說笑吧。”
可惜有人不願意借這個台階下場,尤二姐柳眉倒豎,指著迎春和尤氏道:“怎麼著?合起夥來打算欺負人不成?這東西明明就是一個男人用的物件,你說是你的,誰信啊!我看是你們家仗著勢大欺負人,叫賈璉過來對質!”說道最後尤二姐直接喊了起來。“我的好姐姐,你可真本事,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的妹妹。人都說你是伯爵府的主母,我這些天算看明白了,這裡連個下人都不服你管教。西府裡的一個姑娘都能指使你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氣得尤氏捶心撓肺的說不出話來,董媽媽嚇得連聲安撫,一手使勁的拍尤氏的背部。
見她如此不要臉麵,迎春冷聲道:“大嫂子是府中主母,堂堂的伯爵夫人。就算你是她的妹妹也不能如此辱罵。大嫂子辛苦持家,如今又為珍大哥哥傳宗接代,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說這樣的話。”迎春冷笑一聲,道:“我今天還就告訴你,這玉佩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也犯不著挑撥我和大嫂子的關係,我和你到底誰和她近些,連下人都明白。”
見尤二姐通紅著臉要罵人,迎春繼續道:“我再告訴你一句,貴胄人家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想憑著幾句胡亂編造的混話和一塊玉佩就想進侯府的門,想都彆想。”
迎春轉頭衝董媽媽和鴛鴦道:“還不快去把我的玉佩拿回來,等什麼呢?”
鴛鴦和董媽媽對視一眼,應了一聲,衝上去掐著胳膊從尤二姐懷裡掏出玉佩遞給了迎春。
迎春接過來收好,冷笑道:“哼!我看你們留在這裡隻會給大嫂子添麻煩,不如還是回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