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輕靠著顧秦的麵龐,顫抖如篩栗,似要觸碰卻又似不敢觸碰一般。
顧秦心痛得連呼吸都疼,當下抬手抓住了程寧寧顫抖如篩栗的手貼緊在自己的麵龐之上,“寧寧,是我,顧秦。”
真實的觸感讓程寧寧的感知漸漸回歸,無聲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水壩侵襲了程寧寧的麵龐。
“顧秦……”一聲輕喚從程寧寧口中脫出,這一聲好似不確定的求證又好似找到港灣的依賴……
顧秦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落在耳中是這麼揪心,卻又是這麼的天籟。
“嗯,是我。”顧秦哽咽著喉頭應了一聲,隨即垂首在程寧寧的唇上印下了一吻,後將人緊緊摟於懷中,“寧寧不怕,相公在這裡,相公帶你回家……”
程寧寧沒有說話,而是由單手摸著顧秦的麵龐改為雙手抱住他的脖頸,並將整個螓首都埋在了他的脖頸間。
真好,她還能見到他,她剛剛都以為自己死了……
顧秦抱著程寧寧站起了身。
起身間,顧秦的眸子剛好對上了坐在地上抱著腿捂著臉的狗蛋,狗蛋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還要狡辯,顧秦卻什麼都沒說,抱好程寧寧後轉身就走。
站在一側的張翠翠下意識地跟了上去,“顧……”
才一個字開口,便對上了顧秦轉眸過來的黑沉眸光,瞬間如置冰窖,所有的話語都遏製在了喉嚨之中。
“張翠翠,我顧秦不打女人,但今日之事絕不會就此罷休。”他怎麼就那麼剛好碰到她,她就那麼剛好給他帶路,這得有多巧。
隻一句,顧秦便收回了眸光,並收緊抱著程寧寧的手,快步朝著家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