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方便,就怕你不合適。”徐蓉蓉速度打斷了程寧寧的話。
“那徐姐姐手伸給我幫你看看。”
“好。”徐蓉蓉當下將手伸給了程寧寧,其實她的身子在這京都城裡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太醫看了一個又一個,全都對她搖頭。
程寧寧將徐蓉蓉的手在一側的桌子上放好,隨即伸手搭上了她的脈搏。
周邊大多數是年輕的貴女,一門心思都在待會兒的宴會上,並沒有多少人關注這邊。
有也是有的,少許,見程寧寧正兒八經的給徐蓉蓉探脈,不由得好奇,畢竟她們沒見過女醫。
“你來月紅的時候是不是腹痛腰酸渾身無力?”搭脈的程寧寧麵色很是肅然,就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特彆是此刻看向徐蓉蓉的眸光。
“是。”不知道是因為程寧寧說準了,還是程寧寧這肅然的模樣,讓徐蓉蓉不由得也跟著嚴陣以待了起來。
“流淌之物是不是暗黑色,伴有血塊?”
“是。”
“來月紅的時間是不是也不準確?不是每個月都按時來?”
“是。”
程寧寧收回了手,“你可曾來月紅的時候貪涼?”
“未曾。”
“可曾來月紅之時落水或者淋雨之類?”
“未曾。”
“那可曾小產?”
徐蓉蓉這一次沒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下,放下開口,“有。”
“何時?”
“三年前。”
“我知道了。”
見程寧寧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沒有了下文,徐蓉蓉不免有些急,“之後呢,程妹妹可有辦法?”
她之所以沒有孩子,之前太醫也說過,她小產傷了身子,需要調理,而她也調理了,一直調理,卻還是沒有懷孕,三年了,婆家雖然沒說什麼,但卻也發話了,明年若是再不能有孩子,便讓小妾先生孩子了。
不休她已經算很好了,要不是希望長子從她肚子裡出來,也不會等到明年,且三年前小產也是因為她相公的緣故,所以才容忍她,但她想要孩子,哪怕是女兒也行。
但這些她不能說。
京都的太醫看了個遍,也沒出個章程,而魏老很少能碰到,就是碰到了也不管這事,所以便一直拖著。
“吃些藥慢慢調理便好。”
程寧寧的回答讓徐蓉蓉黯淡了神色,“這樣嗎?”說完之後,徐蓉蓉突然一把抓住了程寧寧的手,“程妹妹,能不能讓魏老,魏老替我看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魏老是你師父,你求情肯定可以。”
徐蓉蓉這要求就有些無禮了,且還不相信程寧寧的醫術。
不過程寧寧倒沒有生氣,時代的使然,不相信她也很正常。
“便是我師父來也是一樣的話,你這病灶需要慢慢調養,一時半會兒急也急不來,更何況我也不知道我師父在哪,所以我也沒辦法。”
“這樣嗎?”徐蓉蓉麵色又黯淡了幾分,不過僅片刻便恢複了雍容華貴,“讓你看笑話了,我急了些,其實是老毛病了,一直這樣,也一直吃藥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