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鬆遞給小柳兒的是一個女兒家常帶在身邊的小荷包,裡麵裝著一封信和幾顆更大更圓的東珠。
信也很簡單,意思就是讓小柳兒時常給她寫信,有什麼新奇的小玩意兒也記得帶給她,東西給周知鬆就行,他會帶給自己。
果真有情況啊!
小柳兒噠噠噠跑去找周知鬆,周知鬆早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躲的掉嗎?
明兒她們就出發了,就算大哥不送她,他自己的親爺奶和親爹娘總要送吧。
“大伯,大伯娘,我走啦!”
小柳兒同張氏打了個招呼又風風火火的跑了。
張氏正收拾行李,來的時候帶了幾車的農村特產,回去見鄉裡鄉親,馮氏也準備了不少的京城特產。
“這孩子,長大了幾歲,性格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活潑。”
張氏將盛京特產的桂花糕小心翼翼地一盒一盒綁在一起,同一旁將她整理好的東西摞到一處的周大伯閒聊。
周大伯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回道:“一直這樣活潑才好,她就是家裡的小棉襖,一直這樣快樂比什麼都強。”
張氏就捶了他一把,“是是是,閨女比兒子好!”
周大伯也不疼,繼續哼哼道:“本來就是,兩個臭小子都在家,你看一個也不過來。”
張氏聽到這裡就歎了口氣,“鬆哥兒我倒是不擔心,但柏哥兒明兒個就回軍營了,我這裡心裡真是不放心。”
周大伯心裡也擔心孩子,但男人嘛,建功立業都要經曆一番辛苦,他安慰張氏道:“你看柏哥兒那個體格和靈巧勁兒,那是在家做農活能練出來的嗎?”
張氏想想比自己高了兩頭的二兒子,雖然黑點兒,但是是真健壯,過年時自己打了他一拳,反倒是自己的手疼呢。
當娘的就是操心多,說完了這......
個,張氏又開始愁兒子的婚事了,尤其是周知鬆。
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張氏乾脆把手裡的包袱一綁自己拿到靠牆的包袱處,明兒一早自有家裡的小廝給搬到車上。
張氏坐回到周大伯身邊,一臉緊張的說,“你看過年那麼多人家相看鬆哥兒,我瞧著是各個都好的,偏鬆哥兒不鬆口,你這當爹的問了沒有?”
說到這個周大伯也是真愁,眼瞅著大兒子就要滿二十歲了,這連親都沒定,這要是放他們村裡,是要找不到媳婦的。
張氏等了半天,見他不說話,急的上前捶了周大伯一下,“你到底問沒問呐?”
雖然來相看的都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但好歹都是小富之家,書香門第,小家碧玉,這些擱以前也她們也不敢肖想啊!
周大伯吃痛,揉著肩膀回道:“問了,怎麼沒問。”
“那鬆哥兒怎麼說的啊?”張氏急死了,真想再給周大伯肩膀來一下。
周大伯就哼哼道:“啥也沒說,就說他現在在太醫院剛立住了腳,要學的東西還多呐。”
“這是什麼回答,難不成他學不完醫書就不結婚啦?!”張氏嗷一嗓子,這回是真坐不住了,她起身招呼院裡的小丫頭,“快去把鬆……大少爺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