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大消息,這才剛來怎麼突然就成了京官?
何老娘和林氏最高興。
何老娘之前就在愁,五個孩子哪個都是她的心頭肉,要都是泥腿子也行,這老二、老三和老五都中了舉當了官,在家看著整日風吹日曬的老大和老四她就有點兒心疼。
後來進了京,聽說大孫子和二孫子也都有了正經差事,何老娘欣慰的同時,就擔心起老四了。
老四讀書不行,科舉肯定指望不上,也沒聽說會做點兒木工就能當官的,這也不能天天指望天上掉餡餅不是?
沒想到今天天上就真掉下來一個餡餅!
林氏本來就相當於買進來的,就算周家人不說,她自己一直都有些自卑,後來家裡一房一房都事業有成,就剩下她相公一個泥腿子,林氏就更自卑了。
想要兒子出人頭地,可孩子多小呀,連啟蒙年歲都不到,指望靠兒子,她們夫妻都得被甩下十萬八千裡了!
一家人熱熱鬨鬨地吃了晚飯,周老爹還特意開了壇老酒,男女老少想喝的都不攔著。
等飯食一結束,周大伯和周懷義就帶著周四叔去了書房。
周大伯是長子,雖然老實,但他不僅愛護幾個弟弟有什麼苦活和累活也從來都是多乾先乾。
就是當年家裡窮,周懷義瘦弱要讀書,周大伯沒多想就答應了,所以幾個弟弟一直都很敬重他。
所以即便周大伯不懂什麼,周懷義也請他一起來書房坐主位。
“說說吧,怎麼回事?”
等大哥坐好,周懷義才在下首坐下,周四叔就站在書桌前。
周四叔就有點兒忐忑起來,他撓撓腦袋,“就是小柳兒上次寫信回來還給我帶了幾份圖紙……”
周四叔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交待出來,然後就一臉緊張地看向大哥和二哥,生怕他......
們覺得這事不妥不讓他去了。
周懷義就忍不住搖頭,“小柳兒就是膽子太大了,主意還正,當初鬆哥兒剛會背個湯頭歌她就敢把人往宮裡領,嚇得我好幾個月睡不踏實。”
周大伯就抱歉地看向周懷義,“還是阿鬆和阿柏沒本事,要不然也不用麻煩小柳兒……”
“大哥,”周懷義打斷大哥的話,“鬆哥兒和柏哥兒資質很好,要不是家裡的錢都供了我讀書,他們也學出來了,大哥現在這麼說,是怨我麼?”
周大伯看得出周懷義語氣裡的玩鬨,他就一笑,“行,不怨你,我看你啊也彆怪小柳兒,她主意正也有分寸,你看她辦事,哪件沒做好?”
這一點兒還真沒得說,周懷義心內就感歎,這孩子也就是膽大心細,不然一家人都這麼寵著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大哥,二哥,我明天能去當值嗎?”
周四叔咽了咽口水,他就是緊張,畢竟恍恍惚惚地他就進了宮,說了幾句話就被領到了禮部拿衣服,當官有個啥規矩他都沒聽清,也沒聽懂。
這些事周大伯不懂,他就也看向周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