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七七的話,小柳兒扭過小身子向剛才坐過的地方看去。
就見一個黑乎乎的人腦袋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小柳兒上前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扒拉了幾下,他身上覆蓋著的桃花就嘩嘩往下落。
“他這是躺了多久啦,難怪我都沒有發現異常。”
等小柳兒認真的扶去落花,便露出一個蜷縮狀的男人來。
他滿身泥濘,臉上也是粘滿了乾泥塊才顯得黝黑。
小柳兒拉出他的胳膊,給他把了把脈,順便問七七。
“七七,你怎麼沒播報,他虛弱成這樣,是真的快死啦!”
“他意識已經昏迷,我無法判斷出他對宿主是否有敵意或危險。”
這個人也不知道在這裡躺了幾天,春天的夜裡還是很冷的,他現在已經發了高熱。
小柳兒檢查了一下他的全身,發現他腰腹處已經結了血痂,小柳兒撕開已經與血跡粘在一處衣服,男人都不知道喊疼。
“七七,既然相遇就是有緣,我要救他。”
“宿主開什麼方子?”
自從小柳兒學習了醫術後,除非一刻都等不及或是短時間無法完成的時候,就像陸青軒發病時那樣的情況,七七才會先給小柳兒藥物。
否則像現在這種已經是最壞的情況,但還不差一時半刻的,七七總是要先讓小柳兒出藥方。
小柳兒就閉上眼睛又細細地給男子診了一回脈,還扒了扒他的眼皮,動手掰開他的嘴看了看他的舌苔,然後才確診。
男子是傷口發炎加風寒入體引起的高燒,應該已經連續三兩天,除此之外就是傷口處的膿瘡比較嚴重
七七就將退燒藥劑發了出來,等小柳兒掰著男子的下巴灌下去了,七七就將她的診斷......
和係統給出來的對比著放給她。
等學習完成,小柳兒就從七七那裡拿出來小藥箱,她有些小興奮。
除了在教室裡,她還沒在真實世界裡做過外科手術。
小柳兒取出醫用乳膠手套帶上,然後先給傷口用酒精消了毒,這才拿刮刀將膿爛處刮掉。
七七出品的藥劑很好,男子從小柳兒下刀開始就皺了皺眉,等小柳兒拿出針線穿羊腸線時,他就睜開了眼睛。
因為小柳兒現在很投入,所以沒有感受到危險的七七就沒有提醒她。
一針一針穿過皮膚,男子疼的眉毛直打結,但他眯著眼睛看到是個孩子在對自己施救,便硬生生咬牙堅持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打擾小恩人。
等小柳兒縫好,又給男子擦了一些碘伏,取出白紗布在傷口上圍了一圈,便對著男子的傷口發呆。
“好醜呀,看來我還是需要多在真人身上練手才行。”
小柳兒同七七聊天。
“宿主,他已經醒了,從你開始動刀刮肉的時候就看著你了。”
小柳兒就抬起頭與男子的視線撞在一起,見男子臉色除了有些蒼白,神情很平靜的樣子,小柳兒就好奇地問他。
“你醒啦,你怎麼不喊疼,是沒知覺麼?”
小柳兒一臉嚴肅認真,要是在身上動刀子都沒知覺那可是大事。
“你…”
男人幾天沒說話,聲音乾啞。
“小柳兒,找到你啦!”
陸青軒和夏向晚一起跑來,跑到近前才發現這裡多了一個人。
“呀,一個大泥怪!”夏向晚一下子蹦到陸青軒身後,指著男人大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