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新任江太太覺得膈應,大不了賣掉就是了。”
一句話劃清界限。
江逸閉了閉眼睛,像是在忍氣,緩了幾秒之後才慢慢睜開,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
“你倒是真大方。”
“這有什麼可小氣的呢?老公都拱手相送了,更何況是一套房子……”
話說到這裡,登時停住。
看著從我家門口陰影處走出來的人,忽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幾個小時前剛剛在我家見過的周敏就站在那裡,形容有些狼狽,而麵上表情比頭發還要淩亂。
此時江逸回頭也看見了她,眉頭不由自主蹙起。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址?”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上次笙笙……江太太給過我地址,讓我隨時來上工。”
經她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確實有這件事。
但是在此之前,周敏一次都沒有來過,今天出現,顯然目的不是來做保潔。
我沒有麵對這種直係親屬的經驗,一時間也想不出要說什麼。
“你和江總,要離婚嗎?”周敏滿臉局促,比之前在我家的時候更甚,“是……是因為靈靈嗎?”
江逸麵色不虞,盯著她的視線如果冷颼颼的箭。
我很懷疑我此時此刻如果說是,她會當場暈倒。
“這話還要問我?你難道不是早該知道才對?”我輕笑了下,“小白兔一樣的乖巧女兒頭一次帶回家的男人是個有婦之夫,當媽的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周敏瞪大了滿是淚水的眼睛,驚恐萬分地看著我。
大概是沒有想到,素來和氣有禮的我為什麼會語帶諷刺。
“笙笙……你這是在怪我嗎?”
“怪你什麼?教女無方嗎?”我盯著咫尺之遙所謂生物學上的母親,“一個人如果三觀不正,大概父母也是無能為力的吧,所以沒什麼好怪的。”
周敏此時已是淚流滿臉,她上前兩步,想要抓住我的手。
我下意識後退半步,她的眼淚落得更凶了。
“笙笙,我知道你怪我。”她胡亂地抹了一把臉,跟她平素的溫婉完全不同,“但我是有苦衷的,你什麼都不缺,可靈靈她有了案底,她需要餘家這樣的家庭去拉她一把……”
我擺擺手,打斷她的話。
“不必跟我解釋,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亙古不變的真理。”我終於從包裡摸到那把鑰匙,“如果為了讓自己良心好過一點特地來跟我解釋的話,那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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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怎麼想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懟完之後,我乳腺通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