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槿撓了撓腦袋,“哪裡有人,出個恭都會死……”
他說到了一半,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倒黴蛋子,彆說,還真有!
“耶律原,這是北院大王府的耶律原……”
他們兄妹相認,那邊澆水的人也不含糊,不一會兒,就將人衝刷得乾乾淨淨的。
耶律槿一怔,看了過去,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耶律原是你的庶弟?”薑硯之好奇的問道,習慣性的走了過去,查看起來。
此時的耶律原,已經被人抬到了一塊乾淨的空地上,遠離恭房,不是那麼讓人惡心了。
“嘴角被打破了,臉上有傷痕,應該是不久之前,剛剛同人打過架。”薑硯之才開始驗屍,就被人給打斷了。
“早就聽聞大陳的三大王擅長斷案,今日一見,不過爾爾。我們遼人的事,自然是有遼人來處理,不勞三大王越俎代庖了。在下蕭炙,這王都的命案,都歸我管。”
薑硯之站起身來,徑直的走到了耶律槿跟前,像是沒有瞧見來人一般,拍了拍耶律槿的肩膀,“你要慘了。”
耶律槿一抖,對吧對吧,你也有這種不祥的預感。
被忽視的來人,陰沉著臉,“我叫蕭折。”
他這麼大一個活人,站在這裡,竟然像是不存在一樣,簡直氣死人了。
薑硯之轉過頭來,“啊,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折哪個折?折斷的折,還是折壽的折?”
“你!”蕭折轉過身去,看向了地上躺著的屍體,“死者耶律原,嘴角被打破了,臉上有傷痕,應該是不就之前,剛剛跟人打過架。”
人群之中,隱隱約約的響起了幾聲噓聲,這不是同之前大陳三大王說得一樣麼?
蕭折也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補充道,“死者的臉上,有被尖銳物體劃傷過的痕跡,結合他頭發上纏繞著的那個明顯不屬於他的銀製蒼鷹,打他的人,顯而易見!”
蕭折說著,又擼起了耶律原的袖子,腿等其他的地方,“死者沒有其他的明顯傷痕,致死的原因,應該是被人打進糞坑之中,窒息而死。”
“在我來之前,已經尋人打聽過了,有人聽到了耶律原死之前,同人在恭房附近劇烈的爭吵。”他說著,走到了耶律槿跟前,“而小王爺你,恰好在那個時間到了恭房,耶律原頭上的蒼鷹,乃是你的親妹妹送給你的生辰禮物,整個大遼沒有第二隻。”
“我說得對不對,耶律槿?至於殺人動機,整個王都,沒有人不知道,你同耶律原,之前為了繼承家業,鬨得幾乎反目成仇,你不止一次說過,耶律原你怎麼不去死!”
耶律槿簡直要氣炸了,果然被薑硯之給不幸言中了,他真的要倒黴了。
蕭折笑了笑,“耶律槿,請你走一趟吧。漢人有一句話,叫做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便是去太後那評理,也是該抓你的。”
耶律槿一扭頭,看到了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薑硯之同閔惟秀,喂,你們兩個一臉看狗咬狗真歡樂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兜都被你們掏空了,你們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