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拿去賄賂閻王爺,日後投胎,還同惟秀做夫妻!
薑硯之這麼一想,美滋滋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胖頭魚抹了抹嘴上的油光,“三大王,說起來有個事兒很奇怪,最近我經常待的湖底,泡了一具屍體,整得臭烘烘的,那人被泡得,跟發麵的饅頭一樣,你能不能行個好,叫人把他撈走算了……不然的話,我一日要洗三個澡,身上還都是味兒。”
胖頭魚一開口,那個頭上插著箭的人,立馬嚷嚷起來,“你這個小魚妖,怎麼還帶插隊的,我起早貪黑的來排隊,才排在了第一位,擠進了三大王府,我容易嗎我?”
胖頭魚一把摟住閔惟秀的胳膊,看著那頭上插著箭的鬼……
那鬼低下頭去,算了,人家的靠山是閔五娘子……三大王都要跪!
薑硯之捂了捂眼睛,他就知道,鬼的錢不好收!這些人,大多數都不是單純來喝喜酒的!
“你最近都待在哪個湖中?人是什麼時候扔進去的?沒有人來尋麼?”
薑硯之問道,涉及到案子,還是在開封府的地界之內,那便是他的分內之事。
胖頭魚想了想,“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那屍體就在蔡河中,宜橋附近。倒是經常聽到一個女人的哭聲,也不知道,是不是來尋人的。”
閔惟秀有些唏噓,“開封府沒有人報案嗎?”
薑硯之皺了皺眉頭,“沒有聽說有這個案子,等到明日,我再去蔡河邊瞧上一瞧,先將人撈起來再說。那個箭兄……”
薑硯之說著,一回頭,無語的抱住了頭。
隻見之前喝喜酒的那些鬼,一個接一個的排著隊,那個魏晉兄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文房四寶,正在那裡奮筆疾書,一邊寫還一邊嚷嚷道,“不要急不要急,一個個的來登記好,咱們七嘴八舌的,三大王也聽不清楚,都寫下來了,待他有空,一個個的來查便是。大家夥都死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那麼一日半日的,等著便是……”
一直鬨到了半夜裡,這些人才留下狼藉的杯盞而去……
薑硯之抱著厚厚的冊子,在閔惟秀的攙扶之下,回了主院。
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閔惟秀同薑硯之四目相對,看了看屋子裡閃著的紅蠟燭,這才覺得有些緊張起來。
怎麼辦,她現在才想起來,今日乃是洞房花燭之夜……
“惟秀,涼粉你吃不吃?剛剛喝了好些酒,都熱出汗來了,吃點涼粉,也舒坦些……”
閔惟秀噗呲一笑,整個人都放鬆了,那是薑硯之啊,天天同她一道兒的薑硯之啊,她有什麼好緊張的。
“吃!不過還是先給你治治腳吧,總不能明日要我背著你去蔡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