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王,您同太子乃是一母同胞。我們李家日後便是太子殿下的妻族……咱們都是一家人啊!”
薑硯之哈哈大笑起來,板起了臉,誰同你是一家人,閔五才對我是一家人好嗎!
“哼,我兄長人品端方,眼睛裡揉不進半點沙子。我從小就愛斷案,兄長便送了給我一杆秤,我時刻掛在身上,就是要銘記兄長對我說的話,世間不平之事太多,總要有那麼一個人,心中有一杆秤,秤上有公道。”
閔惟秀聽得直發愣,原來三大王還有這樣的宏圖大誌呢!
但她怎麼想說,你再裝,小心你哥哥被雷劈,要哭暈在茅房裡啊!
李祭酒也傻眼了,喂,你不知道自己在開封府,猶如惡犬,見人就咬……是有多大臉啊,覺得自己公平公正!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你坑哥到底對你有還什麼好處啊!
可他還沒有想完,薑硯之已經領著路丙,押著韓成,大搖大擺的走了。
事情到這裡,基本上已經沒有她什麼事兒了,她原本就是出來幫助韓夫人尋找韓山的,現在韓山已經找到了。
隻可惜,人已經死了。
安喜瞧閔惟秀有些唏噓,小聲在一旁說道:“多謝小娘出手相助。韓夫人若是知道韓山死了,心中雖然難過,但是他已經沉冤得雪,再怎麼著,也不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在痛苦之中一輩子來得好。”
“這事兒,就不用小娘去說了,奴告訴她一聲,待開封府的仵作驗了屍,她便能夠扶靈回大名了。”
閔惟秀點了點頭,“你讓家丁,送他們母子回去,再從我的箱籠裡,拿出五十兩,算是送他們一程了。”
安喜癟了癟嘴,“小娘,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五十兩夠用很久了。”
閔惟秀被她逗樂了,戳了戳她的額頭,“你這個守財奴。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哦,若是對於沒有的人而言,是挺重要的,但關鍵是,你小娘我的錢財,兩輩子都花不完啊!”
安喜無語……為什麼要在窮人的傷口上撒鹽!
閔惟秀瞧著她垂頭喪氣的樣子,望了望不遠處的宮闈,再過幾個月,閔府大廈將傾,錢財是當真沒有用了。
“走吧,安喜,咱們回去開庫房,明兒個我三姐便要添妝了,給她挑套好頭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