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凜見閔惟秀傻樂,笑了笑,卻是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閔惟秀皺了皺眉頭,正欲要說話,就見一個身影插了進來,對著柴凜就是一通拍。
“柴大哥,兄長在那邊等著你呢,這口子風大,你身子骨弱,莫要著涼了。閔五,咱們不是一道兒進來,你咋跑著跑著就不見了。”
柴凜一愣,拿帕子捂了捂嘴,“我這就過去了,善蓉一會兒你彆急著走,我來接你一道兒回府。”
柴郡主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望著柴凜遠去。
“阿秀,你猜猜我這個小瓶子裡裝的是什麼?若不是開始雨太大,我一早便給你了。”待柴凜一走,薑硯之便從懷中猶如做賊一般的掏出了一個小玉瓶,神秘兮兮的說道。
閔惟秀覺得自己的不光是耳朵聾了,眼睛都要瞎了。
“你叫我什麼?”
還阿秀……她阿娘都沒有叫得這麼親熱。
薑硯之一激靈,“叫你閔五啊!這可是牛眼淚,昨兒個我回了府,叫了十個廚娘,拿了刀輪番嚇唬牛……最後活生生的把它嚇出眼淚來了,哈哈。我就說了,你家的牛天性樂觀,不愛哭。還是我家的牛好啊,膽子小。”
“我已經讓人好吃好喝的把它供起來了,它隻需三五不時的流眼淚就好。這命,真沒有得說了。”
一旁的柴郡主使了好大的功夫,都沒有憋住笑,最後隻能扭過頭去,哈哈大笑起來。
閔惟秀見狀,神色莫名的看了薑硯之一眼,還好他是三子,不然不用她出手,大陳都要完蛋。
這麼一想,她應該幫助三皇子當皇帝啊,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哦,叫自取滅亡。
薑硯之見閔惟秀發愣,將那牛眼淚硬塞進了她的手中,一本正經的說道,“今晚你試試,照照鏡子。”
閔惟秀身子一僵,她抹了牛眼淚再照鏡子,難不成還真能看到上輩子的閔惟秀不成?
正在她發愣間,就見到有內侍前來宣旨了。
閔惟秀對此興致缺缺,該知曉的臨安長公主已經告訴過她了,無外乎是太子妃選了國子監祭酒的嫡女李氏,劉鸞同閔惟芬同進太子府。
閔惟秀不在意,但是周圍的人可不這麼想,不少人一聽閔惟秀沒有當成太子妃,都紛紛看了過來,閔惟秀眼睛一瞪,瞟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狼牙棒。
那些小娘子又嚇了縮了縮脖子,硬生生的彆過頭去。
更是有那膽小的,嚇得手中的茶盞都打翻了,濕了衣裙。
閔惟秀收回了視線,大馬金刀的坐了,開始吃席,這一桌子好酒好菜,竟然隻有她同柴郡主,外加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薑硯之三人入座,旁人不敢上前來。
閔惟秀吃飽喝足了,掛念著府中的事,對著柴郡主說道,“郡主過兩日來我家玩兒吧,我最近同阿爹學功夫,他忙得很,都沒有時間教我。”
柴郡主點了點頭,“過一陣子,你三姐添妝,我是要去的。”
柴郡主同成將軍的第六子定了親,閔珊同她日後就是妯娌,長幼有序,待閔珊出嫁不久,柴郡主也要嫁去成家了。
閔惟秀也不強求,柴家沒有主母,東陽郡王府的中饋,都是柴善蓉打理的,她平日裡也忙得很。
“如此甚好,郡主,那我便先回去了。”
閔惟秀一回武國公府,就見安喜的娘老子來報,“小娘料事如神,這府裡頭的大槐樹下,挖出了一具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