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笑,祝朝念覺得可能是她想多了,祝辛溶大概是忘了。
餘惟鬆了解了情況,決定:“我們去俗雅間看看。”
“師兄不可,”祝辛溶有所顧慮,“我和念念剛去過一趟,要是那畫師現在還在那兒還好,我們大不了直接捉人。要是不在,我們一晚上帶那麼多人去而複返,很容易打草驚蛇,萬一有人給那畫師通風報信如何是好。我和念念基本可以確定那畫師後天會來,不如我們等一等,等後天晚上再去抓人。”
“也好,”餘惟鬆在詭城待過幾日,變得愈發謹慎,“那就按辛溶師妹所說,後天再去,我們先回客棧。”
客棧出了城門等於自動退房,重新入住得再次交錢。小二有了經驗,省去廢話,直奔財神爺祝朝念:“客官還是五間房?”
餘惟鬆覺得這錢該他給,掏了掏腰間的袋子,十分囊中羞澀地閉上了嘴。早知如此,他出門前該把所有靈石帶上,也不至於落到如此田地,需要師妹掏錢。
樓枝雪觀察餘惟鬆的表情變化,背著全部人的視線偷偷塞了自己的靈石袋給餘惟鬆,餘惟鬆一愣,心間湧上一股暖流,小小聲向樓枝雪保證:“出了詭城我一定還你。”
有借有還,一來二去,情願這不就來了嘛。鄴雲蜇卻是個沒眼色的,先一步掏出靈石:“我這兒還有。”他不喜歡欠彆人,給出靈石,徑直走上樓。
小二麵對於鄴雲蜇的靠近下意識地緊繃退縮,等鄴雲蜇一走明顯鬆了口氣。
鄴雲蜇給錢,祝朝念特彆能消受,她視線向下一瞥,叮囑小二:“我還要我原來那間哈。”
弄完夜已深,五人留在客棧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餘惟鬆和樓枝雪決定出去逛逛,看看有沒有其它發現。
“好啊,”祝辛溶靠近鄴雲蜇,邀請道,“詭城雖然詭異,但夜晚的景色還不錯,街上流光溢彩,掛滿了燈盞,似一場盛大的燈會漂亮極了!難得有閒心,雲蜇我們去看看吧。”
“抱歉,我不喜湊熱鬨,就不去了。”鄴雲蜇禮貌推拒。
“這樣啊,”祝辛溶眸光暗淡瞬息,善解人意道,“那就不必勉強,我留在客棧裡陪你。”
“辛溶姑娘想去就去,不必因為在下擾了興致,”鄴雲蜇淡淡勾唇,“我一個人留在客棧就好。”
“可是……”
祝辛溶還欲要說,餘惟鬆對祝辛溶搖頭示意:“辛溶師妹,雲蜇兄想休息,不可強人所難,造成他人困擾。”這樣說話會不會重了些傷到師妹?他找補,打趣道,“有師兄我、你素閒姐姐、念念陪你,你還不樂意啊?”
“師兄嚴重了,辛溶自是樂意。”餘惟鬆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祝辛溶依依不舍跟出門。
她都這樣開口了,鄴雲蜇不但沒有接受,更沒有一絲絲挽留她的意思,令她素來高傲的自尊心感到挫敗。她開始反省,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主動了,讓鄴雲蜇少了新奇感,得適當冷著鄴雲蜇才好。
夕陽西下,一輪圓月爬了上來,如玉盤一般高懸在萬裡無雲的長天上。祝朝念心不在焉,走出客棧沒多久,倏地停下,誇張“呀”了一聲:“我突然想起來我在客棧落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