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感情不怕歇斯底裡,就怕平靜像是一汪死水。
簡兮端起水杯,一雙瀲灩的美眸盯著曾經深愛過的司禦寒,“祝你生日快樂,再見。”
想要離開,就絕不拖泥帶水,簡兮下定決心狠一次。
司禦寒臉色狂變,最終保留了他作為首富的尊嚴,目送她離開。
簡兮一出門,就看見了傅晟元。
已經很多天不見的人突然出現,簡兮挑了下眉頭。
“抱歉,最近公司有些忙,所以”
他話音剛落,司禦寒拉門出來,手中還拿著簡兮忘記帶走的包包。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看見傅晟元,司禦寒眼底迸射寒光。
與司禦寒不同的是,傅晟元嘴角一直縈繞著笑意,那種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感,“司總,好久不見。”
一聲司總,無異於在當著簡兮的麵兒打他的臉。
傅晟元單手插兜,“聽說你今天過生日,也沒為你準備些什麼,不如替你簽個單怎麼樣?”
說實話,在人傷口上撒鹽,這種行為挺讓人下頭的。
簡兮很不喜傅晟元這種小人得誌的德性。
傅晟元似乎看出來簡兮眼底一晃而過的不悅之色,立刻話鋒一轉,“我沒有彆的意思,隻不過聽聞您最近經濟很拮據,請簡小姐這等女人吃飯,一定花銷不小,我為你承擔,也省的您日後過的更加艱難。”
“用不著你。”
司禦寒鄙夷地藐視他,而是將包包遞給簡兮,“離開我,你想找彆的男人可以,但唯獨他不行。”
傅晟元臉色瞬間難看。
“這種人渣,給我提鞋都不配,就會後背搞下三濫的小動作,日後若你跟他在一起,怎麼死的都不一定。”
簡兮知道,司禦寒說的字字珠璣。
可她偏偏不想在聽他的話,“我想找誰,想找怎樣的男人都跟你無關。”
“傅少再差勁,也不至於腳踩兩條船,司禦寒你也不見得是多乾淨的好男人,就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心狠,就要狠到極致。
她幾乎是每一刀都插在他的心口上。
簡兮轉身上了傅晟元的車,“傅少,不走嗎?”
“好的,馬上。”
他轉身對著司禦寒警告,“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想要接觸簡兮,就如同癡人說夢。”
司禦寒想要衝上去爆打他的臉,被兩個保鏢攔住。
當他打翻兩個保鏢,車子已經絕塵離開。
車子平緩的駛出這條街,簡兮指著旁邊的停靠點說道,“傅少,麻煩你把我前麵放下。”
戲演完了,她就沒必要跟傅晟元在糾纏不清。
這個男人,如同司禦寒說的,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
“簡兮,我對你是認真的,這幾天回去後,我仔細想過了,我想娶你,一直想,從未改變。”
他將車子停靠在旁邊,忽然抓起簡兮的手,不同於以往的油膩,這次無比真誠,一雙眼睛仿佛能閃著光,“簡兮,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娶你做老婆,讓我當你後半生的依靠,讓我疼惜你愛護你,保護你。”
嗯。
還是油膩的配方,隻不過改了一種做法,看起來比以往舒適了很多,簡兮感覺,如果不是自己死過一次,一定會被他現在的真誠所打動。
簡兮冷冷地抽出自己的手,“謝謝傅少送我到這裡,再見。”
說罷,她拉開車門,招手,打車,離開,一氣嗬成,沒有半點猶豫。
傅晟元摘掉金絲框眼鏡,隨手扔到副駕駛上,扶額冷笑,“有意思。”
可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