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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奉賢白他一眼:“你們鄧林穀?你不配。”
左純熙前額發疼,心火衝頭,反手就要拔刀:“你…你!”
“你什麼你,跟長輩說話注意點兒,我這個年紀都能當你爹了。”他瞧左純熙心悶氣短的模樣,滿意極了,無論這小子再怎麼跟他回懟,他都不理一句。
轉頭問阿輝阿成:“把黑骨丟哪?要不你們先回去吧,越往裡走,這傀儡出現的概率就越大,一會兒我們打起來,你們笨手笨腳能跑回家嗎?”
這阿輝阿成麵麵相覷,兩個腦袋互一點頭,轉身要溜。
隻要有了黑骨,成了任務,他們才不會管你跟誰打怎麼個打法,贏了,那自然是好,死了,他們就繼續燒唄,橫豎吃不了虧。
白奉賢拽住他們:“等等等等,你們倆把衣服脫了。”
二人震驚地看著他。
“乾嘛?”
白奉賢舉起大麻袋:“你見過仙門送這玩意兒的?”
林子潮氣太重,他們又不能亮火,因此視線十分受阻,自到了通洪,不知是不是此地氣候跟她過不去,照君宜渾身不得勁,又撓了一下脖子。
任時暄問他是不是脖子疼,照君宜立刻不抓了,覺得自己太矯情。
傀儡身重,踩在地上泥土微陷,葉片濘爛,四人跟著此痕跡一直朝林子裡麵走,依阿輝阿成的說法,扔黑骨的地方,就是朝林子裡一直走,把黑骨扔到一個坑裡,那裡有幾隻傀儡守著。
且隻要到了林坡上,每隔幾步就有傀儡分開把守,照君宜猜測這樣是為了通風報信,確定來送黑骨的隻有兩個人。
林坡還早著,隻是越走這葉子也多了起來,四人踏著未免有些毛躁響動,照君宜雙眼微睜,一左一右隔著衣袖拽住任時暄和白奉賢的腕子,一同蹲下,斜坡擋住他們。
照君宜說:“正前方五百米有兩隻傀儡,再遠點兒有一隻,左側可能還有幾隻。”
白奉賢把衣服丟給還在瞪大眼遠望的左純熙一件:“咱倆過去送烤焦的豬棒骨,時暄,你跟雲梨…隨便吧。”
他一時沒什麼好主意,總歸跑來跑去殺來殺去,照君宜還是放在任時暄身邊最放心。
任時暄頷首以作回應,後又說:“我們繞過去。”
左純熙把衣服換上,狐疑道:“不是,你們兩個真信她看見了?她大字也不識一個能有什麼能力啊?”左純熙睥睨,“火眼金睛還是胡言亂語能分得清?”
任時暄手掌把住劍鞘一端,另一端直戳左純熙膝窩,他一個踉蹌,朝著白奉賢行了個跪拜大禮,白奉賢還未換好衣服,一個大跨步過去,雙手拖著左純熙站了起來:“乖孩子,話也不說就給你白爹行個禮,真是孝順娃。”
左純熙一臉的委屈,前胸氣得起伏,那埋怨的眼神直勾勾落到任時暄淩冽的側臉上,話在喉嚨裡打轉,剛要張嘴,任時暄冷言訓道:“閉嘴。”
左純熙嘴巴簡直快癟成了鴨子。
照君宜得意洋洋衝他抬了抬下巴:“想欺負我,先打過我兩位師兄吧。”
左純熙憤怒暴走,無能狂怒,白奉賢生怕這小子闖禍,衣服扣子沒係好就跑,在後麵追了好幾個大步,兩人沉默且走得飛快,落葉踩得有音有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