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甜抿唇,她想起了生孩子之前的那一刻。
宋霜甜在即將生孩子時跑出去了。
她摸著滾圓的肚子,害怕進入產房。
她害怕到哭哭啼啼,差點把自己哭抽過去。
可憐的omega在那時多希望有alpha陪在身邊。
陪在她身邊的隻有一塊手鐲。
此刻,紀名雪牽住她的手。
“宋霜甜,我愛你,不會因為是否舉辦婚禮而改變愛情的重量。”
宋霜甜怔怔:“甜言蜜語。”
紀名雪笑笑,還想說什麼,卻見宋霜甜已經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草碎,
“時間不早了,工作人員都在等我們。”
“如果被工作人員發現兩位新娘子都逃跑了,所有人都會瘋。”
紀名雪眉頭舒展:“好。”
她有些遺憾,“我還想多哄兩句。”
宋霜甜瞪了她一眼,“我在這坐了半個小時你才過來,你真慢。”
紀名雪親自給她整理頭發,“好,我的錯。”
宋霜甜被她這般一哄,更加不得勁了。
紀名雪便拉著這個臭著一張臉的小氣包子回到休息室,讓工作人員做最後的準備。
婚禮的過程很順利,紀名雪和宋霜甜在花窗之下神父麵前宣誓出對雙方忠誠。
邱夫人,和紀名雪的雙親都來到此處,坐在了長椅的最前排。
來往賓客無不祝願兩位喜結連理,Reborn和M集團的股價又一次猛漲。
“彆緊張。”
“在合照呢,你彆動。”
宋霜甜不動聲色的要把紀名雪的手給弄開,放在她腰上的手無論如何都沒有鬆開。
宋霜甜:更生氣了。
腰好酸。
omega麵若桃紅,似乎是嗔怪,又似乎是縱容地看著紀名雪這一幕被相機永久定格。
紀名雪把宋霜甜往自己的方向摟了一下,小兩口推推桑桑,為了所有人一口狗糧。
罐罐擔任花童,後背背有天使小翅膀,她走在最前麵把白玫瑰花瓣灑在半空。
罐罐一整天笑得合不攏嘴。
媽媽和母親終於在一起了。
罐罐是擁有雙親的小朋友了。
在美好的時刻,總有不長眼的人出現。
紀名雪家族的旁係,不陰不陽地對身邊人道,“紀名雪和宋霜甜遲早會有另外的繼承人,現在這個小孩雖說是有兩人的血脈,但究竟是純的還是雜的,誰又清楚?”
“也是,就算宋霜甜生不出孩子,說不定也會從旁係過繼一個。”
“我看你家閨女就不錯。”
罐罐負責給所有賓客發喜糖,她的任務是把籃子中的糖果發給每一個人。
“姨姨,給你。”
罐罐奶聲奶氣裡把血糖捧到那人麵前。
剛剛在背後嘴罐罐的女人白了罐罐一眼。
罐罐被莫名其妙地攻擊,“姨姨,吃糖糖。”
罐罐有些委屈。
罐罐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罐罐手足無措地把糖放在半空,卻始終沒有人來接。
“這位女士,欺負孩童並非美德。”
紀名雪溫柔地接過罐罐手中的喜糖,眸色冰涼凝視扇著扇子的混血女子。
“她叫什麼名字?”紀名雪向身邊人詢問。
“普蘭。”
紀名雪:“勞煩安保把這位普蘭小姐請出去。”
普蘭的臉色瞬間變難看,她叫出了紀名雪的法語名字,而被她牽在手裡的孩童,突然被眼前的變動嚇到哭出來。
她媽媽說,她或許可以成為M集團的繼承人,
讓她要在紀名雪麵前好好表現。
但小孩子壓根都沒有見過紀名雪,現在被直接嚇到尖叫。
可憐的孩子同樣被拉了出去。
這位普蘭女士和她的孩子會失去家族的所有庇護和資源。
孩子是無辜的,但是攤上了這樣愚蠢的媽媽,或許是她的命運。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附近不少人圍觀。
紀名雪:“宋雨晴是我唯一的孩子,過去現在未來,我都隻會有這一位孩子,她是我和愛人所有感情的結晶,也是Reborn與M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紀名雪不希望宋霜甜在經受生育的痛苦。
不論罐罐分化出何種性彆,紀名雪都會儘自己所能為她保駕護航。
隻要有紀名雪存在,沒有人可以欺負她們的孩子。
就連宋霜甜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看向紀名雪的眼神如此深情。
婚禮尚未結束,紀名雪和宋霜甜需要重新更換衣服。
“你太篤定了。”
在安靜的莊園內部的某一個房間,宋霜甜把房門用力關上。
“我或許我們會有另外一位孩子。”
紀名雪:“甜甜想生孩子?”
宋霜甜咬了咬唇,醫生說她不適合生育之後受孕幾率也很小,但是萬一呢,她知道紀名雪很想要重新當一回母親。
紀名雪站在原地沒有反駁宋霜甜的話。
“等以後再說。”
“紀名雪,你太莽撞了。”
宋霜甜歎氣,她知道紀名雪是想要安撫她和罐罐在所有人麵前作出承諾,
“如果罐罐不適合當繼承人……”
紀名雪靜靜聽她說。
宋霜甜:“Reborn也就算了,咱們集團幾百年的基業會毀於一旦。”
紀名雪:“那又如何?”
她擁抱上她的妻子,“那又如何呢?我的愛人?所有的事物都會有由盛轉衰的過程, M集團正當繁盛之年,但集團終究會有一天走下坡路,或許是在十幾年後,或許是在幾十年後又或者會在幾百年後……”
“沒有一切是永恒的。”
如果她的產業因為一位繼承人選錯,而走向衰敗,隻能證明M集團內部有彆的問題。
“沒有人能逃過曆史的規律。”
ST不能,Reborn不能, M集團也不能。
“隻有我對你的愛是永恒。”
有些土味的情話從紀名雪嘴裡說出,引發了宋霜甜內心的震蕩。
宋霜甜想把紀名雪推開,她要趕緊去換禮服了,倏然,她的鞋尖踩住了紀名雪的裙擺。
“啊——”
宋霜甜重心不穩,身體向前傾去,而紀名雪被宋霜甜踩中的裙擺,腳下不穩,身體向一邊傾斜。
“小心。”
兩個蓬蓬的裙擺碰撞在一起,混淆了腳下的路。
“嘶。”
紀名雪摔在地上,宋霜甜摔在她身上。
雪白的裙擺鋪散滿地,變成了最好的緩衝。
“摔疼了?”紀名雪第一反應關心宋霜甜的身體。
“你才是該摔疼的那一個。”
宋霜甜被她給氣笑了,不停的往紀名雪身上摸索,企圖摸到受傷的部位。
紀名雪:“不疼。”
紀名雪和宋霜甜保持著這一姿勢,兩兩對望,她們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知是誰先主動,兩個人親在了一起,唇瓣與唇瓣觸碰,舌尖與舌尖糾纏。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在此刻天雷勾動地火。
“我覺得你一點都不穩重。”
宋霜甜含糊地抱怨,“作為集團的真正掌權人,你應該更加理智,更加以利益為主。”
紀名雪摟住宋霜甜的腰姿,把人護在懷裡,
“冷漠理智的人會失去老婆。”
紀名雪堅決不跳下宋霜甜的陷阱,“我可不要失去老婆,我有世界上最好的老婆。”
開始了,
又開始說土味情話了。
宋霜甜被她親得喘不勻氣,她還沒有忘記,外麵還有很多賓客在等著她們換完禮服出來。
“夠了,唔,紀名雪你彆摸了。”
紀名雪的手勾在宋霜甜的尾椎骨處,兩人穿著露背的禮服,紀名雪的手按住了宋霜甜的蝴蝶骨。
“不用去管外麵的人。”
紀名雪親吻在宋霜甜的唇角,婚紗變成了最鬆軟的被褥。
宋霜甜最終不敢讓紀名雪真正的標記在腺體上,隻能任由可惡的alpha,先在她身上收一點利息。
“這位美麗的太太,請您配合一點,您也不希望您的孩子會失去一切財富吧。”
alpha的手放似的在omega身上遊走。
宋霜甜:“。”
好耳熟的句子。
紀名雪究竟背地裡看了多少?
宋霜甜臉頰過於紅了,她把頭紗掀起來,蓋在紀名雪的頭上。
在婚紗下,美麗的太太為了孩子的財富主動去親吻邪惡的資本家。
甜蜜的吻一觸即分。
……
匆匆換好禮服的愛人出現在所有賓客麵前,
宋霜甜美好氣地用鞋尖踩了一下紀名雪的鞋子。
擁有小天使翅膀的罐罐小跑過來,“媽媽你的臉好紅,罐罐給媽媽扇扇風。”
宋霜甜:“。”
紀名雪笑了,“嗯,媽媽有點熱。”
宋霜甜輕哼,“罐罐把喜糖發完了嗎?”
罐罐:“發完啦!”
宋霜甜:“罐罐真棒!”
把罐罐哄走後,紀名雪原以為會,迎來宋霜甜的質問和抱負,卻不料身穿貼身魚尾長裙的宋霜甜主動捧起了紀名雪的臉,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上她的唇。
你不是想要親我嗎?那就親個夠吧。
狡猾的omega摟緊了紀名雪的腰,姿態親密繾綣。
所有賓客發出了哇哦的歡呼。
隻有紀名雪聽到身旁人在耳邊惡魔低語,
“你已經預支完了一個季度的親密,本季度內你都休想碰我。”
被老婆親的理智著火的紀名雪,“?”
紀名雪:“等等,我……”
宋霜甜按著她的頭親上去,堵住了紀名雪的話語。
紅唇相貼,心意相通。
天邊煙花炸開,紀名雪按住她的腰窩,把人往懷裡摟。
既然是短期內無法擁有omega的恩賜,她隻能努力享受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