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她摸摸小羊,懷裡暖呼呼的。
“咩~”小羊同她玩。
“爹爹忙,不同梨子玩兒,夫子也不同梨子玩兒啦?”
她問小羊。
小羊不知道,
小羊隻會咩。
傅錦梨把小羊放在地上,是頭羊崽子,站得穩,但走兩步還是顫顫。
她跟著蹲下去,
小羊便尋著熱源,鑽進她的披風裡,兩隻團子倚靠在一處,就這麼乖乖坐在落安門前看雪。
雪聲靜謐,
話多的孩子不時小聲嘀咕幾句,但並不吵鬨,她想著等雪小一點點再回去趴。
“吱呀——”一聲。
落安拉開門,毛茸茸的團子就蹲在自己跟前。
本來就小,裹成一隻更像小兔。
傅錦梨仰頭望他,粉撲撲的臉蛋上無辜極了。
可憐兮兮地。
落安:......
無奈,他將人抱起來。
“你有些不太聽話。”
落安很溫柔,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倒更像妥協。
他身上沒有一絲熱意,傅錦梨像團小火爐,在他懷裡燒得劈裡啪啦。
小孩兒被涼得打了個顫,而後將自己的小披風扯開,分一半罩在落安身上,小手摟著他。
給夫子暖暖。
“小梨子乖乖,有聽話~”
胖丫頭貼在他耳側,透著暖意的臉蛋也挨在落安的側臉。
貼貼。
落安一張如玉的清冷麵龐叫她擠得亂了形象。
“聽不清,許是騙人的。”他道。
抱著人轉身進屋,身後還墜著隻小羊。
傅錦梨這時候還問他,“不跟梨子一起夫子,在做什麼?已經一二三沒見梨子了。”
落安不知冷暖,屋子裡倒還燒得暖和,就連衣裳都換了冬裝。
學得還挺像那回事。
“沒有不見。”他解釋一句。
“是.....你爹說,要同你祈福,不能見麵的。”他有些淡淡的遺憾。
不知真假,但也是照做了。
格外好騙。
不過總的來說最後沒成功就是了,來了個小搗蛋鬼。
應當也不礙事,向上天祈福,四舍五入,也算是.....
向他祈福......了吧?
既如此,那便破例批準了。
嗯,準許賜福。
落安這個初為天道的,不確定地想著。
傅錦梨在他屋子裡,外頭大雪,也玩不了什麼,便帶著小羊溜溜達達地在她跟前晃悠。
其實大多時候,也無須大人陪她做什麼遊戲,隻需在旁側看著她,胖丫頭就很是開心。
落安瞧著她跑來跑去,原是笑著的,隻是瞧見她玩伴竟隻有頭小羊。
天道大人,笑不出來了。
“你過來。”
他招手,喚傅錦梨。
傅錦梨跑過去,杵在他前頭,自己玩兒得也儘興。
“做什麼,做什麼夫子叫梨子呀。”
“我記得.....”落安搭在桌上的手輕點兩下,
在記憶裡翻翻找找,終於找出來個金燦燦的棉花坨坨玩偶。
那頭小布龍,從頭到尾巴整個算上,比傅錦梨還長一條,成天被她抱在手裡到處晃悠,有時候抱不住還揪著條尾巴拖著走。
喜歡得很。
“你爹似是給你找了個弟弟的?”
“嗯嗯!小梨子有弟弟~”
說到她弟弟,她可來了勁,
”小梨子弟弟,我知道~是個,棉花坨坨,小梨子喜歡!”
落安一下便笑了。
櫻粉的唇瓣抿起,雙眸彎彎,輕聲,“那夫子送你個新年禮物,好不好。”
“嚎~”
落安唇角的笑意擴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