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掌櫃雖是這般說,但心卻是沒放下來一點兒,他總覺得這丫頭知道點什麼,但他抬眼看了過去,卻隻是對上秦黍那副笑眯眯的一點兒端倪都不露的一雙眼。
“啊,既如此,那掌櫃的去信時就一道將我的話帶過去罷,正好也順便不是。”秦黍對上莫掌櫃的視線,樂嗬嗬地道。
“你外頭那些人都是打哪招來的?”這堂屋的門是開著的,正對著院子,莫掌櫃眼睛掃過院中幫工,突然出聲問了一句。
“他們啊,都是一些流落到秀州的乞兒,我近來手上事多,正好缺人手,這不就想著將人招攬過來了。”秦黍也順著莫掌櫃的視線看過去,“對了,他們是從潭州過來的。”
“潭州?”莫掌櫃猶疑,他回看向秦黍。
秦黍見他想聽內情,便將她從春伯嘴裡聽來的都告訴了他。
“潭州加重了稅賦還是為了修築城牆?”莫掌櫃喃喃自語,他跟在庾浚身後比秦黍多知道一些東西,因此一聽這話就反射性地覺出了一絲不好的念頭來。
“這是怎麼了?”秦黍看著莫掌櫃有些難看的麵色。
“潭州的地界兒裡,西南王的勢力可遠勝於潭州牧啊。”莫掌櫃看著秦黍,隻說了這麼一句。
“您是想說,這賦稅是西南王想征的還是想說,這征收的賦稅不是用來修築潭州治所的城牆的,而是要另作他用?”
其實還有一層意思,秦黍還未道出來,假若這筆稅賦真是用來修築潭州治所城牆的,這算是軍需開支。隻是好端端的時節,潭州境內並未聽見西南夷暴動,何須資費甚多去修建這尚能用的城牆?
莫掌櫃見自己隻是這麼一句,秦黍便能想出這許多,心內不由地讚賞之餘又有些惋惜,惋惜這樣的人居然不能收進庾家為庾家效力,但思及主上的那封信,頓覺得不入庾氏其實也不錯。
他看著秦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