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冷不?我回去給你取件衣服。”李文銳見她縮了縮身體,以為她冷了,夜裡不比白天,氣溫變化大,有些冷。
“沒事,你今天去打聽得怎樣了?”她眼睛盯著他瞧。
李文銳麵色平靜,與她對視著,久久才搖頭道:“成了加秘文件,難辦,不過辦事處的同誌說,其實礦廠有底的。”
“這樣,我明天打聽一下這文件是誰管的。”
“那還用說,當然是廠長了。”
“哦,那寧建嚴我見過,他很嚴肅的一個人,柒主任已經警告我,恐怕寧建嚴那,我也行不通。”甄開放嘴上這麼說,卻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
“我來想辦法。”李文銳抬起手,狀似不經意的搭到她的肩膀上。
甄開放剛想要拂開他,他突然間:“你的頭發上有條毛毛蟲,我把它彈下來。”
“毛毛蟲?你快點啊。”那種黏呼呼的小東西碰起來紮手,還會弄得皮膚癢癢的,有些膚質差的人還容易導致皮膚過敏。
李文銳的手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摸索著,一會左邊一會右邊,“你到底彈開沒有?”她著急。
“它黏得太緊了,我得吹吹,你彆動啊。”李文銳說著,照著她的頭底吹氣,輕輕的柔柔的,仿佛她的頭發多珍貴似的。
甄開放頓時覺得頭皮很麻很麻,“停,你在乾嘛!”她感覺自己上當了,可能根本就沒有毛毛蟲,是他在欺騙她。
“捉蟲啊,你千萬彆動。”李文銳說著,連著手指也用上了,輕輕的觸碰她的頭發,乾枯有扁黃,跟稻草一樣
沒有蟲,可是有大塊的頭皮屑,他想要不弄痛她的情況下,替她解決掉它們。
甄開放整個人緊迫的站著不動,近在咫尺之下,她聞到他身上傳來的味道,有魚乾味,還有汗味,更有一種男人的荷爾蒙氣息,她尖挺的鼻子悄悄的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