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芝含笑輕語:“你呀,越來越刁鑽了,媽都快要不認識你了呢。”
甄開放臉上扯開大大的笑容:“我再怎樣,也是媽的閨女啊!”
“嗯,若不是有你,媽真不知道這日子怎麼撐下去,開放,你也莫要委屈自己,等你發了工資,給自己買些生活的必需品吧。”劉秀芝慫恿她。
甄開放沒有接腔,她不會浪費的,家徒四壁正是需要花錢的時候,她們又沒啥錢。
便是那新衣服,也是劉秀芝日夜趕工的替她縫,她終於體會到人家常說的,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這首詩的真正含義。
劉秀芝雖然軟弱無能,可她本人幾乎沒有委屈過她們姐妹倆。
希望她能早點掙錢,讓她過上安穩的日子。
李文銳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
李政民見他拿出去的合同還掛在車頭,一臉詫異的問:“沒見著開放嗎?”
“哥,她家裡經常遭賊,還是放在我這保管著好些。”他撒謊不用打草稿,況且他說的也是事實。
“你還要跟她糾纏不清啊?趕緊給了人家了了事,咱們家沾上她就不曾有過好事,你不聽媽的話,看我不揍你。”
吳翠麗好悲催,兒子變得好陌生,她快要不認識。
“就是,你替她保管做甚,要是她到時候誣賴你在合同上動過手腳,跳進黃河也說不清,她那種人你不是沒見識過,瞧瞧你的頭,就是血淋淋的教訓。”李景禮也幫腔,兒子不聽話他也教不動,已經是個大小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