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大致對腐儒有了些了解。
魯叟談五經,白發死章句。
問以經濟策,茫如墜煙霧。
足著遠遊履,首戴方山巾。
緩步從直道,未行先起塵。
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
君非叔孫通,與我本殊倫。
時事且未達,歸耕汶水濱。”
“老白誠,不欺我啊。”朱厚煒不由感慨,之前讀詩仙的這首《嘲魯儒》還隻能自己想像,現在自己聽了腐儒上課,再看看錢安替自己招人的遭遇。
“唉,儒的迂腐真是源遠流長,大明比起大唐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孔夫子的學問沒學到多少,還被這些腐儒改的麵目全非的,真是... ...”
“看來,還是要本少爺自己動手哦,這些腐儒,不來也罷,來了少爺也看不上。”
朱厚煒眼睛微眯,身為經曆過三年學前教育,九年義務教育,三年如牲口般備考,四年“高等教育”實際上摸魚的整整十九年現代教育體係的熏陶,看過《黑厚學》、《國富論》、《資本論》《論持久戰》《鬥破蒼穹》《母豬的... ...》... ...
咳咳... ...
跑題了... ...
反正不客氣的說,受到現代化科技便捷福利的朱厚煒,雖然不敢說自己有多聰明,更不敢說自己學貫古今秒天秒地秒空氣... ...
但碾壓幾個腐儒?灑灑水啦。
畢竟這個時代的信息獲取和積累的學識,跟朱厚煒完全不對比,更何況朱厚煒可是把上輩子看過的東西全都篆刻在腦子裡的男人!
就算不能融會貫通,但花點時間當數據庫搜搜有用的東西還是可以滴。
朱厚煒話剛說完,就有一個蒼老而憤怒的公鴨嗓暴躁喊道:“黃口小兒,怎敢口出狂言,侮辱我名教弟子,嘎嘎嘎!”
朱厚煒一愣,哪來的鴨子?
抬頭一看,一個穿著一件洗的漿白的粗製儒衫長袍,長衫下擺,可以看出小心翼翼但還是有些弄臟和磨損的痕跡,滿臉皺紋竟讓朱厚煒難以看出真是年紀的老秀才,伸出枯瘦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他,興許是過於憤怒,指尖不住的顫抖著。
邊上還有一個看著年紀年輕的秀才,不知道是悶騷還是咋的,可以感覺到他的憤怒,就算不罵出來,把自己臉憋得通紅,也是滿麵憤怒的看著他。
朱厚煒看看錢安,意思很明顯,不給少爺介紹一下這三瓜兩棗是哪來的?
錢安見狀,忙是上前低聲解釋:“少爺,這倆是據說是邊疆來到,老的叫李真,小的叫李舉,本來有些家底,但因為前些年**年年打草穀家裡**不少人就剩爺倆了,變賣了家產換了路引跑到了京師,但因為兩父子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李真更是讀了一輩子才混上一個秀才剩的那點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