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知道了... ...”
“你還小,朕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但你要知道,在外麵,你代表的是天家的顏麵,朕相信你隻是一時貪玩衝動,下不為例,知道了嗎。”看著比女兒還柔弱的朱厚煒,弘治皇帝還是下不了重口,溫聲說道。
朱厚照:???
合著就我是撿來的是嗎???
朱厚煒心裡想著,老爹這麼包容嗎,可老話不是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的嗎?還有,什麼叫一時貪玩衝動啊,本少爺明明很有想法的,衣食住行,人最不可確實的生活四要素,以我目前的階段最容易入手的就是吃啊,大明的達官貴人那麼那麼有錢,一兩糖霜一兩銀子,我這白糖簡直賺發財了呀,而且經商很沒麵子嗎,哦,我是王爺,那又怎麼樣,有錢不賺... ...
王八蛋!
朱厚煒搖搖頭:“父皇,兒臣不是一時衝動,兒臣是有仔細思考過的,兒臣覺得,兒臣這家店鋪該開,開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這一說,三閣老和張家兄弟都一臉不可思議。
陛下明顯就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蔚王殿下你這愣頭青非要頭鐵嗎?
朱厚煒見諸位閣老都是看小孩子胡鬨一樣看了一眼自己,那眼睛仿佛在說,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就知道胡鬨,,真是小孩脾氣。
朱厚煒不服氣,正色道:“父皇,兒臣近些日子到處走了走,看了看,去過各家商鋪,見過我們常吃的糖霜售賣,父皇可知那糖霜所需多少原料,又價值幾何?”
弘治皇帝疑惑,他雖然很關心自己的子民過的好不好,也很注重糧價的漲落,但糖霜多少價錢... ...他還真不知道。
弘治皇帝環顧一圈,劉建三人也是朝他搖了搖頭,以三人的地位,在家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也無需他們親自過問。
至於張家兄弟... ...
張延齡舉手:“臣知道,臣知道,京師市麵上的糖霜,一般是一兩銀子一兩糖霜,糖霜和銀子等價。”
好吧,他們真知道。
朱厚煒點了點頭:“建昌侯說得對,但父皇,大明一般百姓出來打工,一日可也才二三十文錢啊。”
“朕知道香料在我大明價比黃金,沒想到這糖霜,價格也如此之高。而我大明的百姓更是吃不起這些糖霜。”弘治皇帝聽了,有些吃驚,這小小的糖,居然如此昂貴。
“父皇請看。”朱厚煒從袖子裡拿出幾個小布包,一一打開。
“這個,是市麵上最常見的紅糖,也是大明平常百姓買的,價格是一碗一錢銀子。”
“這個,是市麵上的糖霜,是用數千斤紅糖熬煮表麵煮出的薄薄一層,價格剛剛建昌伯已經說過了。”
“這個,是目前兒臣和皇兄的店鋪的主要產品,白砂糖,售價五錢銀子兩大碗。”朱厚煒打開指了指自己麵前的白砂糖,賣相很好,但白中有一些泛黃,土方法畢竟是土方法,提純程度不能保障,這種有一點點顏色殘留的還是占了大頭。
“而這個。”朱厚煒打開最後一個小袋,袋子裡的白糖品相極好,潔白如雪,和現代吃的白糖沒什麼區彆“這是兒臣店鋪的招牌,臣叫它白玉塵。”
簫敬將幾袋糖呈上去,擺在弘治皇帝麵前,弘治皇帝看著麵前的幾袋賣相不同的糖,分彆嘗了一下。
嗯,這兩小子的糖比起市麵上的,味道竟然出奇的更好。
“父皇,如何,味道是不是有很大區彆。”朱厚煒對自己的產品充滿了信心。好貨不怕比,敢於麵對競爭的才是好商品。
劉建三人也看著弘治皇帝,張家兄弟更是聞到甜味開始流口水了。
弘治皇帝揮了揮手,讓簫敬將糖分給幾人嘗嘗。
劉建各種點了點試了下味道,年紀大了,也不敢多嘗。
和謝遷李東陽各自交流了下眼神,二人皆是輕輕點了點頭,嗯大家都覺得不錯。
“麵前第一批有小部分的樣品給客戶們品嘗後,客戶一致覺得我們的產品很好,第一批的貨已經賣完了,兒臣算了算,一年下來兒臣可以為我大明的貢獻近萬兩的白銀稅收,這怎麼能算胡鬨呢。”
“萬兩... ...”弘治皇帝有些吃驚,大明的商稅不高,太祖對元末苛捐雜稅很是厭惡,所以大明的稅率很低,當然越到朝代後期就越有各種隱形的亂七八糟的稅出現,但在弘治朝麵前的情況還是樂觀的。
但三十稅一,一萬兩的稅也起碼要營收三十萬啊,這兩小子的店這麼掙錢?
弘治皇帝有些心動。
朱厚照跪在角落,掙錢啦?掙錢啦?本宮這麼快就要脫貧致富了嗎!
“可殿下,商吏終究是不入流的,國朝
以農為本,如果人人經商,耍小聰明,那誰來從事生產,商人誤國啊殿下,殿下應當多加思考,曆朝曆代,為何打壓商人。”
謝遷突然跳出來,行禮,沉聲說道。作為內閣資曆最淺,學曆最高的人,謝遷對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