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皮糙肉厚的,有個喜歡舞刀弄槍的主子,體弱是一定混不下去的,劉瑾不敢說武藝高強,但身體素質也絕不會差到哪去。
而且朱厚照雖然動不動對他拳打腳踢,但下手也是有分寸的,這一腳也不會真踢傷了他。
劉瑾也不管那些,跪下就開始求饒,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平時經常幫太子殿下逃課,現在被陛下盯上了,再不理會殿下賴床逃課,真的就涼涼了,誰讓他是貼身伴伴,誰讓太子剛出閣讀書,又誰讓太子是那個誰都管不著的小天才朱厚照呢... ...
好不容易朱厚照坐在轎輦上半夢半醒的到了上書房,在早讀的時間趴在案子上又流起了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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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卯時,詹事府的少詹事——王華來檢查布置的功課了。
看著打瞌睡的朱厚照。王華歎氣不已,用手拍了拍案子。
“殿下,太子殿下。”
“啊?”
“吃早膳了嗎?”
朱厚照睡眼朦朧的問道。
“殿下,請殿下專心上早課。”王華麵容嚴肅的道。
“啊?哦,抱歉王師傅,本宮剛剛... ...剛剛在思考你講的內容,嗯,很有深度,本宮頗為敬佩王師傅的學識,王師傅繼續,本宮會認真聽講的。”
朱厚照對他幾個師傅還是比較尊敬的,不想上課和尊不尊敬一碼歸一碼,這些是父皇給他選的儒學大士,皆是當代大家,是父皇的股肱之臣,還是值得尊敬的。
王華滿臉黑星,剛剛講的學問很有深度,在思考?口水都流地上了!
“前幾日臣為殿下講解了《尚書·盤庚》請殿下進日講講近日對《盤庚》的學習和感悟。”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朱厚照那蒙鬆的眼睛瞬間是滴溜溜的不自覺看下腳上鹹魚味的裹腳布,磕磕絆絆的搜尋著腦子裡的記憶:“盤庚... ...盤庚遷於殷,民不適... ...有居,率籲... ...”
“率籲... ...籲... ...”
可惜朱厚煒根本沒有好好聽課,腦子裡連前幾天在後花園數了幾隻螞蟻都想起來了,愣是背不下去了。
王華看著停下來無辜的大眼睛盯著他的朱厚照,略顯失望卻又有些**以為常的歎了口氣:“殿下,這《尚
書·盤庚》,臣等講了數日了,陛下看得起老臣,委臣以少詹事重任,老臣才疏學淺,隻能如此教學,但殿下當明事理用心學習... ...”
“王師傅,本宮... ...本宮知道錯了,本宮日後一定好好學。”
王華看著朱厚照作揖的樣子忙道:“殿下折煞老臣了,老臣受不起啊... ...”
朱厚照眸中掠過一絲狡黠,文人老是喜歡談天說地空談一些大道理,每次隻要一方先低頭,另一方為表示自己的君子之風必會結束話題,然後兩人互相吹捧,“啊,你也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