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煒差點開口叫小朋友,一想,自己才六歲,自己才是小朋友啊... ...
“回殿下,俺叫牛飽飽,十歲了。”
牛飽飽雖然才十歲,但古代十三四歲就該成婚了,所以在民間也不算什麼小孩子了,更何況經曆過顛沛流離,雖然也是麵對朱厚煒還是帶著畏懼,但口齒清楚... ...嗯... ...比他哥牛老六有出息... ...
“以後跟你哥好好學武,也留在蔚王府吧。”朱厚煒摸了摸牛飽飽的腦袋,嗯... ...牛飽飽是跪著的... ...
這段時間,朱厚煒帶著錢安和牛老六兄弟,在造作坊... ...
這是朱厚煒早就想好了的,相較於西山下的黑色金礦,脫硫技術朱厚煒還沒有實驗過,排水的手動抽水機也還沒設計,索性還在春天,離需要大量無煙煤的冬季還有大半年呢,不如拿在宮中已經試驗過的黃泥淋澆法開個白糖作坊先,還能積累點開作坊招工乾活的管理經驗... ...嗯... ...給錢安積累經驗... ...
哪有大老板自己算賬的呢。
不過十數日,作坊便搭建完畢開工,朱厚煒召了葉家莊十幾個之前幫忙做演武場的漢子,瘋狂在市麵上收取紅糖。
雖說哪怕是紅糖在京師價格也是偏高的,一大碗紅糖大概需要一錢銀子,而千斤熬出的所謂糖霜,其實就是煮糖時飄著的那層漂浮物,整個北京城一年也就百五十斤,一兩糖霜少說能賣出一兩白銀的天價,誰讓大明的權貴們稀罕呢,這和霜一樣的糖霜可能不太甜,但貴族要臉麵啊,彆人家都才糖霜就你家吃紅糖,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而經過天工開物記載的原始脫色法製出的白糖,質量可比所謂的糖霜高多了,而且產量也高啊,這一倒騰,朱厚煒可謂是掌握了發財的密碼。
京城某一店鋪。
“介是麻回事兒呀,平日才賣幾碗的紅糖,這幾日全給彆人買完了。”
“誰知道呢,我聽說全北京城的店鋪都要缺紅糖了,現在都漲到五錢銀子了。”
“這屯糧的我倒是見過不少,第一次見屯紅糖的這不是傻嗎,這玩意沒了老百姓大不了不吃了,本來日子就苦買不起紅糖,沒有買紅糖的決心,現在更貴了,好嘛,全省了,不吃了。”
“可能又是哪家的小少爺不懂事在亂玩,看著吧,這些紅糖遲早砸手裡。”
看著一群顧客明著諷刺實則鬱悶的罵屯紅糖的人是傻子,店裡一個穿著藏青色綢緞的中年油膩胖子麵露微笑,眼睛都快被肉擠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