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看了看他們,“我隻說兩句話。”
她先看向了陳訓,“相信我。”
陳訓的眸眼很深很深,帶著漆黑的濃霧,就在這時,那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勾了勾他的手,陳訓看著她,認真堅定。
“我給你煮麵。”
上車餃子,下車麵。
平安。
而安以南沒有回答,反而是看向了雲書,“而你,記住你的身份。”
不涉及人命,什麼都好。
涉及人命!
她絕不會讓這兩人陷入險境,絕不!
“領導!”
“這是命令。”安以南的話很堅定,帶著不容置疑。
雲書咬著牙,拳頭緊緊地握著,“是!”
安以南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看了看陳訓,“回家等我。”
“多久?”陳訓拒絕,隻是固執地問著時間。
“兩個小時內。”安以南嫣然一笑,那眼角的淚痣,那麼明顯,自信張揚,一直都是她啊。
“好,我等你回家。”陳訓點了點頭,先一步離開。
額頭上的青筋繃起,拳頭被狠狠地握著,整個人都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
他的心裡不斷出現南南的話,“你是一名軍人,是一名華夏軍人,你要記住你身上的任務,你要對得起你身上的軍裝。”
你做不到的!我可以!
她的眼睛裡,帶著烈焰,如同火焰中的女子,迎著烈焰而舞,一個跳躍,一個翻轉,帶著訣彆,帶著清明。
是啊,即使烈焰,亦是清明。
臟汙的地方,那就毀了吧!
一顆藥丸,安以南直接掰開了茵茵的嘴,給她喂了進去。
而她從空間拿出了匕首,從謝三少的額頭開始,一片一片的削著,彆問為什麼……
她的透視眼,在愈發憤怒的時候,看的更遠了。
“你是誰?”當第四刀的時候,謝三少醒了,感受著臉上的劇烈疼痛,但是他動不了,手都被綁了起來,看不到自己哪裡疼。
不過看到了一個盤子上,那一片一片的肉片。
在這個年代的港城,沒有法治,沒有治安。
她想過,她隻是一個過客,她不動手,不要命,彆人不可以自控,她可以。
但是……
看著會所裡,強迫女孩兒,給人強製灌毒,房間裡麵浪蕩成性,每看到一個房間,她眼神裡的殺意,都控製不住地溢出來。
“我?”
她不施粉黛,可是那嫣紅的唇,不染則紅,帶著自然的色彩,看上去更加誘人。
奈何屋子裡的兩個人,誰也不會在意那絕美的容顏。
“你……招惹了的人。”
安以南笑了,低低的笑,張揚的眼睛微微的上挑,整個人的姿態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手中的匕首,快速地削了一片肉,連皮帶肉,沒有任何的鈍感!
“啊!”謝三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臉會疼,也終於知道了麵前盤子那薄薄的肉,到底是什麼。
“你到底是誰?我可是謝家的謝三少,謝家是我的。”
“你放開我,我謝家絕不追究。”謝三少的語速很快,再有不是以前懶洋洋的樣子,如同金貴的王子。
現在他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恐,整個身體,不停地動著,可是那捆著的繩子,實在是太緊了,緊到他動不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