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地將紅豆餅蒸好、裝盒,她回到自己內室,著意打扮了一番。上著同色鑲斕邊交領褙子,下著銀白條紋挑線裙,豆綠色綢帶紮起雙鬟髻,插一對銀珠釵,耳上換上珍珠耳釘,腕上戴一支碧玉鐲子。
脂粉香油一概不用。十六歲的女孩兒,正當最鮮嫩的時候,不需上妝,便是粉麵如桃,眉目勝畫,殷紅的小嘴兒如三月枝頭最鮮嫩的櫻桃,嬌豔欲滴。
等到一行人出發去安國公府時,除了伯父燕行和大堂兄燕驥,燕晴晴也加入了他們。
燕晴晴昨夜輾轉反側,害怕瑟瑟做出事來,擔心不已。等到今晨見到裝扮一新,嬌豔動人的妹妹,就更擔心了,臨時決定,還是要親自出馬,看著點妹妹。
瑟瑟沒意見,正好靠著阿姐補一會眠。
燕晴晴見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又是心疼又是發愁:“你這是何苦?”
瑟瑟打了個嗬欠,閉著眼睛道:“才不苦呢,我開心得很。”
燕晴晴更愁了。這種愁,等到到了安國公府,在花廳等了許久,聽到管事出來,一臉歉意地說“大人有事外出,不在府中”時全化為了憐惜與不值。
今日是休沐日,他們是打聽到了蕭思睿在府上才過來的,如今卻聽到這樣一句話,顯然蕭思睿並不想見燕家人。
正如他所說,他不需要燕家念他的恩。另一方麵,也說明他不想和燕家扯上關係。
燕家的兩個男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們是來道謝的,主人不領情,他們也無可奈何。兩人對視了眼,燕行開口道:“既如此,我等先告辭。”命仆從將禮單送上,“區區薄禮,不足為報,聊表心意。”
管事顯然已經得過吩咐,收下禮單道:“諸位的心意大人已收到,收留兩位女公子不過舉手之勞,以後切勿再念。”
這是不願提起水中救瑟瑟這一茬了。
燕行諾諾,正要告辭,瑟瑟忽然開口道:“聽說魏大夫在府上養傷,可否探視一二?”心裡不免恨恨:蕭思睿這家夥,他明知道,以她對他的“癡情”,是無論如何都要見他這一麵的。卻非要刁難人,逼著她把上輩子的無賴招數再使一遍。他絕對是故意看她笑話。
當然,上一世沒有魏與義挨打這一出,她提出的人選是孟中原;但這一世,顯然魏與義更合適。
管事一怔。
瑟瑟笑道:“魏大夫對我和姐姐有救助之恩,還為我們受了傷,於情於理,我們也該去看望一二。”
燕晴晴反應過來,難怪臨行前瑟瑟叫人多備了一份禮,原來魏與義竟是住在安國公府的,也不知妹妹是怎麼知道的?
她幫腔道:“正是,還望管事行個方便。”自前夜誤打了魏與義後,她心中一直不安,魏與義卻再未露麵,也不知傷勢究竟怎麼樣了。
燕行被她倆一提醒,拱手道:“不知尊駕可否行個方便?”
管事想了想,倒不好為魏與義拒客:“我先帶諸位前去,到時通稟一聲,看魏先生之意。”
幾人起身,瑟瑟忽然“唉喲”一聲,彎腰捂住了膝蓋。
眾人大驚,燕晴晴忙扶住妹妹:“你怎麼了?”
瑟瑟道:“沒事,就是膝蓋有點疼。”
燕晴晴皺起眉來:也不知道魏與義住的地方離這裡有多遠,瑟瑟膝蓋有傷,走多了可不合適。
燕驥道:“要不二妹妹就不要過去了,先去車上等我們。”這次過來,燕家特意套了輛驢車。
管事問知情況,客氣地道:“燕小娘子若不便,不妨就在這裡稍事休息。”
瑟瑟正等著他這一句,赧然道:“多謝管事,叨擾了。”
作者有話要說: 瑟瑟:為了甩開家人單獨見個我根本不想見的人,我容易嗎?
某人冷哼:不想見?
瑟瑟:想想想,我恨不得天天見您。
某人微笑:乖。
瑟瑟心裡默念: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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