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拿命做賭,天若要收你的命,我可攔不住。”他可以讓赤羽偶爾護著她,也可以自己護在她的身邊,可若要是江依芽要與天對賭,那便是有些難的。
他才認識到喜歡一個人是怎麼樣的感覺,江依芽要是死了,那就沒意思了。就算是江依芽真的撒謊,隻要沒危及他,隨她去了便是。
江依芽見好就收,忙得收回手,她還不想發誓,要不是為了糊弄過去,她何必這樣發誓,還好是被攔下來了。
“回去吧,過幾日隨我下山去。”張懷若留下這句話便悄然回了院子。
房門輕閉,屋內的窗紙透過少許昏暗的光線,角落幽暗處張懷若烏黑長發褪去色彩,顯現出滿頭白發,他額間的一點紅痕也一並出現,他如今能夠控製這副模樣的時間越發的短。
張懷若不疾不許的從書架旁的檀木盒中取出玉冠,用上千年的冰石玉冠,暫時壓住他體內的魔氣。
他要加快覆滅四大門派的速度了,張懷若纖長手指攏起烏發,清透潔白的玉冠之下,他的臉精致溫潤,鬢若刀削,鼻梁高挺,那雙含情眼默默流轉著情意。
房內屏風後一件粉青相間的衣裙,被風吹得飄揚,即使無人穿著,卻也像是有了靈氣翩翩起舞。
張懷若走到屏風旁伸手觸碰搖曳飄蕩的輕紗,輕柔的紗劃過他的指尖,他已經能夠想象到若是江依芽穿上這件桃夭會有多靈動。
按照江依芽的身形,張懷若在桃夭的腰身處改動了一下,他用青綠色的絲絛收身,桃花金線在日光下仿若春日儘收眼底。
桃夭隻有她能穿。
張懷若在絲絛上注入了靈力,這樣即使江依芽想跑他也能讓她腰斷而亡。
另一邊,江依芽迅速跑回了弟子院,還沒緩過勁,便在門口瞧見了木則心。
“你怎麼在這?”江依芽放慢步伐走近他,木則心先是看了江依芽的腳踝處的傷,而後才回答她的問題。
“我擔心你......的傷,你是怎麼得罪了那小師姐嗎?”
木則心回想起先前在大殿時,張阮阮盛氣淩人的想要同江依芽比試,他雖為男子,但卻看得出她的言外之意。
隻是他不懂為何張阮阮會這般為難江依芽。
江依芽不好和木則心解釋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啊,可能小師姐隻是想要比試吧。”江依芽選擇糊弄過去。
她和張阮阮有仇嗎,江依芽心想是沒有的,不如就這樣打馬虎眼過去,至於日後張阮阮再為難她,她也不必手軟。
“那好吧,子虛,李家公子又要迎娶新婚妻子了,我要去觀禮,你同我一道如何?”木則心想同江依芽下山去看看,反正待在山上也無趣。
李家?
仿佛是清蘭師姐接下的那個案子,那也就是說清蘭師姐也會在,江依芽眼前一亮,“好啊,我順道去找清蘭師姐。”
這還是她第一次真實的看到有人處理案子,江依芽想從其中學點經驗,順道在山下晃悠兩圈。
“那我們晚些時候下山,你先休息會。”木則心叮囑著,不過多時他便離開。
弟子院內的鈴蘭花開得正好,清蘭在為它們澆水,江依芽走上前去湊到清蘭的身邊,“師姐,你晚些時候是不是要下山?”
清蘭提著水瓢的手一愣,“你怎麼知道?”清蘭眸光一閃,“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