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是看不懂他什麼心思,身體不好的人本就更應該曬曬太陽,她以前不知道勸了多少次,有個不做人的每次都嘴巴上應得好好的,說什麼“好”“我寫完這個字”“待會兒就去”哄得人腦袋發昏。
結果她出了門以後,等了半天都不見人,一回頭就發現那個言之鑿鑿的人早就連影子都沒了。
謝以被太陽光照得微微眯著眼,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是挺好。”
他遠遠望過去,官周正晾完最後一件衣服,提了桶走過來,遞給陳姨,說話的調子淡得不像幫了個忙,像皇帝陛下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了一下人 :“好了。”
等陳姨接了桶走了,他就又甩了手,打算繼續粘在秋千上玩手機。
謝以從背後叫住他:“要不要一起看電影?”
?
官周覺得他在做夢,回過頭以一種“你是不是沒睡醒”的表情看他,連口都懶得開。
跟他一起看電影?兩個大男人的,是他有病還是自己有病?
“彆這樣看我,要是斜視了,賴我可得告你碰瓷。”謝以笑,“又不是拉你做什麼壞事,我是想說,練口語不是隻動嘴就行了,也得動動耳朵,選部英文電影給你磨耳朵。”
官周抬眼看他,審視了幾秒鐘,覺得他表情正常,不像是拿他找樂子,想了想,問:“什麼電影?”
雖然謝以看上去很唬人,但他的口語水平就是肉眼可見地提高了,由此可見他的野路子教育方法的確有點用,所以他提出來的意見官周多少也聽一點。
謝以拿出他口袋裡要落灰的手機,在上麵滑了幾下,頭也沒抬:“《泰坦尼克號》?”
“……”官周像是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又可能是有幾個描述詞燙嘴,直接給略過了,表情像看弱智,“你覺得我們適合一起看這種……的嗎?”
謝以抬起頭,覺得他這話挺有意思的,笑了一下,將手機舉起來屏幕麵對著他:“《至暗時刻》看不看?”
官周遠遠地瞥了一眼,粗略地掃了一眼封麵評分,覺得都挺正常,就點了點頭,順嘴問了一句:“在哪看?”
結果對方很理所當然地手衝著他抬了抬食指,挑了一個方向。
“?”官周對著他指著自己的手一頭霧水。
謝以解釋:“你不是要回秋千麼?”
官周懂了,立刻擰著眉尖:“你是說在秋千上看?”
謝以欣然點頭:“不好麼?”
官周沒忍住,往後退了一步,將背後的秋千讓出來,像是想讓他睜大眼睛看清楚一點,冷笑道:“你覺得好麼?”
“我覺得非常好。”謝以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