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林雲初感覺肚子傳來一陣劇痛,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內側,她破水了。
難以呼吸的臉瞬間蒼白如紙。
本來離預產期還有小半個月的。
裴安康大驚,道,“放開我娘!”
林可可冷笑看著他,臉上寫滿了冷漠和嘲諷,道,“你狗屁的娘!你和她非親非故,因為她而跟蹤我。當然你著急也是應該的,你讓我憤怒的生氣了,我才掐著他脖子!是你害了她!”
她聲音在大廳裡回蕩,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刀刃,刺入裴安康的心中,讓裴安康手足無措。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震驚,他們紛紛退後,擔心林可可喪心病狂,真下狠手。
裴淮遠此刻的捏著一個奶糖的手,猶如被火焰灼燒,他目光閃爍著憤怒的火焰,恨不得要將這周圍的一切吞噬。
剛剛看林雲初有些發暈,越到懷孕後期,她低血糖越加有些厲害,他就出去買個奶糖的功夫,再回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裡還是派出所!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林可可已經將林雲初拖到一邊,臉上帶著一種瘋狂而扭曲的笑容。她的笑聲尖銳刺耳,像是刀片劃過玻璃,讓人不寒而栗。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得意,仿佛在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司哲彥那送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慌張不已。
裴淮遠更是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
所有人都恨她,卻又奈何不了她。
“林可可,你冷靜一點!剛才發生的事情,可大可小!但你在派出所這裡劫持懷孕的女同誌,被追究起來,後果就不是你能掌控的。”
裴淮遠努力保持鎮靜。
林可可現在已經將林雲初拖到角落裡,他不敢輕舉妄動擔心自己隻要移動,林雲初就受到更大的傷害。
“林可可,你真是瘋了。”
司哲彥將孩子遞給身邊的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如果真的傷了人,你肯定會被關進去!你找的人都知道,不能因為自己的行為影響孩子以後的前程,你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孩子,但你沒有想到你如果被關了進去,孩子的履曆上就會因為你這個母親的所作所為而蒙羞嗎?”
林可可狂笑,尖銳且刺耳,她容顏在這笑聲的激蕩下,顯得詭異而猙獰,“看吧,隻要我抓住這個女人,你們都慌了,你們所有的人都慌了!”
“裴淮遠,我們好歹是一個村子長大的小時候你和我三哥的關係好,你總是可可妹妹長,可可妹妹短的帶我玩。自從你和這個女人結婚之後,你總是針對我!”
“司哲彥,看吧,你又緊張了,你又激動了!人家裴淮遠著急情有可原,你呢?你為什麼?你還說你和他是過去式,你已經放下了,你放下了什麼?”
“不要拿孩子的前程威脅我!你們司家多麼有背景的人,怎麼可能因為我這點事而影響孩子未來的前程?再說我將孩子帶出來之後,你們有打算放過我嗎?你們肯定會將我送進去!”
司哲彥緊盯著麵前情緒失控的林可可,目光冷冽如刀,冷沉道,“林可可,你冷靜一點!林雲初如果真有一點事情,她如果活不了,你也活不了的。”
“司哲彥,你夠了,你表麵是在為我著想,其實就是想救林雲初。”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次的事情我已經失敗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局。你們誰都不會放過我,與其這樣,我還不如為自己搏一搏!”
“你們都給我走開!”
林可可麵目癲狂的道。
“如果想救他的命,你們現在給我安排一台車,還有你們現在就給我寫一份免責聲明,放棄追究,我之前所做過的所有的事。寫一份保證書,保證以後再也不找我的麻煩!”
“好,林可可!你要的我們通通都答應你!”
裴淮遠立馬回答。
林可可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他終於扼住了他們的命脈。
“我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一下,你不要這樣,掐著雲初的脖子,她現在已經破水了。”
裴淮遠心被緊緊揪起,素來沉穩的臉龐,露出驚慌。
“你也知道他破水了,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什麼不速度快一點?你們速度如果太慢了,胎兒窒息,一屍兩命,這都和我沒關係,是你們自己自找的!”
林可可大聲吼道。
“還有你們千萬不要試圖掙紮,不要在我麵前搞小聰明!如果你們背地裡陰我,我不保證不對他下死手,隻要你們覺得劃得來。”
整個派出所裡亂成一團麻。
但也很快的,鎮定下來。
裴淮遠迅速寫了一份不追究她的聲明,司哲彥也寫了一份,不追究她回家裡麵偷孩子,並不追究她因這件事司家造成的損失。
“司哲彥,你這份聲明沒有什麼誠意!你必須要寫,我們共同養育孩子。以後我可以隨時帶走孩子。”
“好,我同意你的要求。”
司哲彥回答。
林可可看他答應得這麼痛快,內心再次不平衡起來,司哲彥從未因為她而爽快地做過任何事,卻為了救林雲初答應他所有的要求。
上輩子他們兩個吵得不可開交,最後老死不相往來,她和他的生活則極為幸福。
這輩子她隻想早點遇到他,早點和他過上幸福的生活,這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很快,司哲彥重新寫了一份聲明。
車他們也很快就安排好了。
“跟我走,跟我一起去看車輪胎,看汽油!”
林可可拖著林雲初往外走,非常防備的道。
這些人準備的東西這麼快,這麼爽快,她擔心有詐!
這些人看起來正派無比,但真要乾起這些欺詐的事情來,比他們還要熟,更不會讓人發現。
林雲初隻覺得自己痛得很厲害,陣痛一波又一波,難受的她有些呼吸不過來。
更有點頭暈眼花,原來生孩子這麼痛。
“輪胎是正常的,油表也是正常的,你可以上車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