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逸晨練回來,並未看見寶珠,隻瑞珠一人,低著頭呆呆坐在桌旁的春等上。
見自己進屋她都沒有反應,問道“怎麼了?”
瑞珠聞聲抬起頭,略帶慌亂道“奴……奴婢這就將早飯給大爺端來。”
張雲逸見她雙頰殷紅,關切道“怎麼了?莫不是發燒了?”
他說著,將手探到瑞珠腦門,輕輕按了上去。
瑞珠進屋已有半月光景,便是收了房,也不至於讓秦可卿覺得急色。
苦誰也不能苦了自己,況且,總這麼拖著,萬一傳出什麼身體不行的閒言碎語,豈非鬨了笑話?
他原想乘著這個機會來點肌膚之親,以便循序漸進,豈料碰到瑞珠額頭,明顯感覺到她微微顫抖。
立即撒開手道“若是病了就歇著去吧。”
瑞珠如果不避諱自己的接觸,他自當按部就班,層層遞進,而今察覺到顫抖,也隻得將計劃暫時擱置。
既然要立正人君子的人設,總不能勉強,瑞珠與秦可卿畢竟多年情分,誰知道私下會不會說長道短。
做為過來人,他深知有時候女人之間說起葷段子,比男人放得都開。
長短粗細他不怕比較,就賈蓉那慫樣,還能比他挺拔硬朗?
他甚至隱隱希望,瑞珠能與秦可卿說長道短。
當然,隻限於此。
瑞珠哪裡知道她這一顫,竟平白錯過了機會,她隻是琢磨寶珠的話,鬨得心煩意亂,被張雲逸這一摸,有些慌神,連忙掩飾道“奴婢隻是剛才試了試大爺的那個法子……”
她並不知道如何表述,隻得身子微蹲。
“嗯!這練多了對身子有好處,你以後可得勤加練習。”
深蹲不但可以塑形,還能多些意想不到的好處,張雲逸自然不會阻止。
因丫鬟都是統一的服侍,故而不似尤氏、秦可卿一般,穿的是收了腰的窄褃襖。
不過,剛才隻微微一蹲,便讓他看出瑞珠大有潛質,於是有了這番叮囑。
所謂環肥燕瘦,各有趣處,若林黛玉也練得如尤氏一般,反而不美,倒是寶釵……
吃著瑞珠端上的飯菜,他暗自尋思,此時林黛玉應該已在揚州,寶釵也不知今日能不能見著。
正想著有的沒的,卻見銀蝶走了進來。
“大爺!我們大爺說家裡來了客,請您去前院作陪呢!”
張雲逸沒來之前,寧府稱呼賈珍都叫老爺,因他並未娶妻成家,又與賈珍平輩,如今隻能在大爺前加個前綴,已作區分。
“前院?”張雲逸皺眉道,“誰來了?”
“今兒西府老太太過來遊園,姨太太家的薛大爺也跟著來了,他素來與我們大爺親厚。”
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