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想見你。
可是葉行遠無法說出口,如今這狀況說出這樣孟浪的話,怕是會直接被人趕出去。
“秋水為了自保,自然會美化一些過往,我需要知道受害人,也就是你的意見。”
聽他言之有理,許南清也沒有再質疑。她拿起桌邊的茶盞潤利潤嗓子。
瓷器碰撞的叮當聲敲擊在葉行遠的心上,他甚至能夠想象屏風後女子喝茶的模樣,是怎樣的優美,就像從前他每天都在書房裡看到的那樣。
“既然將軍想知道,那我也不會藏著掖著。錦書之死將軍是知道來龍去脈的,剩下的也就是她殺了鴻雁,在答應我放了素香之後又出爾反爾將她殺害。她欠了我三條人命,將軍應該如何定奪,想必心裡是有數的吧?”
“僅此而已?秋水說她喂你灌下絕命散,放火燒了舒柳院,這些也是真的嗎?”葉行遠問。
許南清嗤笑一聲,嘲諷道:“將軍真有意思,要我命的人不是你嗎?”
葉行遠大驚,忙問:“我何曾要過你性命?”
“將軍既然想不起來,我就幫你回憶回憶。廢太子逼宮第二日,你讓阮檸來取我性命,你跟她說我是你的汙點,念及舊情可以留我全屍,而後給了我一碗絕命散。怎麼,將軍想不起來了?”
“哦!除此之外,阮姑娘還告訴了我一些彆的事,比如為何你我成婚之後我一直沒有身孕,而她卻懷了你的種。”
“無稽之談!純屬無稽之談!”葉行遠說話間整個人都在顫抖,他竟不知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般,他開始控製不住地劇烈咳嗽。
站在門外的晉良趕緊跑進來給他遞過帕子為他順氣,葉行遠咳了好一陣子才將將止住,拿開帕子,上麵星星點點的鮮血看的晉良觸目驚心。
屏風後的許南清也聽得皺眉,問:“將軍身子可還撐得住?”
葉行遠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虛弱又驚喜的笑容:“阿清這是在關心我?”
許南清冷然道:“將軍多慮了,我怕你死在我這,這樣麻煩可大了。”
“我知你心裡怨我,也知道曾經因為我的疏忽給你造成了許多傷害。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性命。那日我被困在宮中,未能及時趕回去,那一晚我已經想明白了,就算城防圖真的是你泄露的,我也不在意,我想同你道歉,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可我回去晚了,隻見到被燒成廢墟的舒柳院和......和燒焦的屍首。阮檸說是有帶火的箭矢擦過院子,混亂中沒有人發現才釀此大禍。那夜確實......是我下令可對廢太子的叛黨用火攻,我以為......”
葉行遠說的艱難,屏風後的許南清也不好受。
雖說當初她不信葉行遠會這樣不明不白的要她性命,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是阮檸說的苟且之事,可那之後她經曆過的痛苦確實實打實存在的。
許南清抹了抹眼角,輕哼一聲,說:“如今再說這些有什麼用?難道還要我感謝你的不殺之恩?”
葉行遠趕忙解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想蒙受不明不白的恨意,你該恨我,你該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