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那人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所有人都被嚇壞了,當即聚在一起,許嚴和許玉返回家中,從櫃子最底下找出曾經的佩劍,桑林將阿清扶下驢,緊緊護在身後。
很快,一隊穿著南境軍軍服的人騎著馬氣勢洶洶地奔來,隨即將人群團團圍住。
李武騎著馬慢悠悠地從不遠處走來,居高臨下地對著人群說:“葉將軍率朝廷南征軍不日就要到咱們這兒了,樟木村的各位鄉親們常年受南境軍、受葉將軍的庇護,如今是不是該孝敬他老人家點什麼?”
人群中有膽大的當即叫罵起來:“放屁!且不說葉將軍不是那種人,就你們南境軍這些年做的這些事,不進守不住青山十城守不住青山關,還動不動搜刮百姓,我孝敬你奶奶!”
誰知話音剛落,那人便被南境軍的人通了個對穿,隨後倒在血泊中。
膽小的女眷們當即嚇得尖叫起來,人群裡出現一陣騷動。
“好啦!都安靜些”李武大聲吼著,待人群騷動漸止,他才繼續開口:“不要和南境軍作對,你看,那就是下場。我們呢要的也不多,大家家裡有什麼家底就拿出來吧!都自覺點,彆逼爺動手哦!”
許嚴冷笑一聲,質問道:“你們是南境軍先鋒營的人?如今戰事將起,你們不準備與南麓人殊死一戰,跑到百姓住的村子裡作福作威,兵部侍郎杜成武的外甥杜國安就是這麼當差的嗎?”
李武聽到有人不僅爆出了自己上峰的名號,連上峰家裡的關係都報了出來,還一眼就認出自己是先鋒營的人,當即愣住。
“你是何人?檔案直呼杜統領和杜大人的名號,膽子不小啊!”李武喝道。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你們今日的所作所為,我都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們的葉將軍,請他來定你們的罪!”
曾經在朝堂上能舌戰群儒的許嚴眼下說話依舊擲地有聲,嚴肅駭人的氣場讓先鋒營的有些人都忍不住退縮。
李武也有些害怕,但他選擇以更凶狠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恐慌。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你要真是個人物能在這破村子裡?看老子今天不宰了你!”
說著,李武翻身下馬,拿起手中的刀就往許嚴身上砍去。
隻聽得“錚”一聲,李武手中的刀飛了出去,筆直的插進樹乾上,而許嚴手裡的劍都未曾出鞘。
許嚴不僅聖賢書讀得好,君子六藝同樣出彩,他雖然打不過葉行遠,可收拾幾個小嘍囉卻不在話下。
李武被他這麼一打,臉上掛不住,頓時怒火中燒,抓過旁邊一個村名直接抹了脖子。
“你......你簡直畜生不如!”
許嚴也想不到眼前之人居然如此喪心病狂,殺人如砍瓜切菜一樣,對生命毫不在乎。
李武很享受村民們憤怒有驚恐的表情,他伸手拿起手下幫他撿回來的刀,略帶遺憾地開口:“可惜啊可惜,原本大爺我想放你們一馬,可你們不識好歹,我也隻好給你們點教訓了。”
說完,他便示意底下人動手。
這些人已經下定心思叛離朝廷的南境軍,如今說他們是土匪也不為過,更何況他們剛屠戮完不遠處的樟山村,所有人都處在異常的興奮狀態,此刻都已經喪失人性,眼裡隻有燒殺擄掠。
許嚴和許玉見勢不好,連忙拔劍抵禦,一些有血性的莊家漢子也從許家小院裡尋到些農具加入戰局。
“桑林,你快帶著我阿姐走,快走!”許玉用力拚出一個口子,對著桑林大吼。
桑林點頭,拉著阿清就往山的方向跑去。
慌亂之中,阿清扯下蓋頭,不願離去:“我阿兄和阿玉還在那裡,我們得帶著他們一起走!”
桑林死死攔住她,雙手緊攥著她的肩膀,說:“阿清你聽著,你哥哥和弟弟武藝高強,定能順利逃出去,眼下你在這裡隻會讓他們分心,所以我們先去尋個安全的地方等他們,好嗎?”
說完,他也不等阿清回應,趁她愣神之際把人扛起來就跑。
那邊李武早就注意到這裡有個如花似玉的新娘子,成天在軍營裡都是和尚不說,就算是出來也都是山野村婦,何曾見過如此嬌美的女子?
李武帶了兩個人,打馬就往桑林和阿清處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