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胡阿姐的說法,這樣的手應該是富貴人家大小姐才有的,隻可惜生逢戰亂,父母雙亡夫君殞命。
“人啊這輩子就得認命!”胡阿姐是這麼說的。
阿清卻不覺得苦,她覺得樟木村風景好生活也舒適,有哥哥與弟弟時常在身旁,還有穀主和桑林,比起那些在戰爭裡失去所有親人甚至自己性命的人,自己無疑是幸運的。
哥哥常說,上天有好生之德,自己既然全手全腳的好好活著,那必然是有福氣的。
胡思亂想之間,桑林也為那患者施完了針,急匆匆地跑到涼亭裡來,拿起一塊綠豆酥就塞進嘴裡,誇張地說:“哇!阿清做的綠豆酥也太好吃了,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綠豆酥!”
穀主白了自己這個徒弟一眼,他什麼心思根本藏不住。但穀主倒也喜歡阿清,若是自己這個徒弟真的能與阿清走到一起,也是好事一樁。
雖然阿清嫁過人,可她靈藥穀又不是什麼深宅大院,隻要合乎法理合乎情理,過往如何都不重要。
可自己這個徒弟......
穀主又多看了一眼笑的如同村口二傻子般的徒弟,那副不要錢的便宜模樣真的能得到阿清的喜歡嗎?
也罷,隨緣吧!
穀主歎了口氣,正欲伸手再拿一塊綠豆酥,卻被桑林搶了去,一把塞進嘴裡。
鼓鼓囊囊的嘴含糊不清道:“師傅,您年紀大了再吃甜食不利於養生,還是徒兒幫您吃了吧!”
“你這小兔崽子!”
穀主佯裝生氣地錘了他一拳,涼亭裡的三人都笑吟吟地,若是不知情者定會覺得世間美好,誰又能從這樣溫馨的場景裡聯想到戰亂呢?
阿清在靈藥穀一直呆到日暮西山才起身準備回家,桑林不放心,便起身相送。
“世道不安全,你一個女子要走上三裡地回去我和師傅也不放心,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也不活了!”
“呸呸呸,少說那些不吉利的!”阿清嗔道。
“前些日子穀裡來了幾個重傷的人,身上好幾處刀傷,我和師傅花了三天才把人救回來。”
阿清疑惑地問:“可是我們不是在南境軍身後嗎?按理說南麓人是過不來的呀!”
桑林嗤笑一聲,說:“自從葉將軍回京之後,南境軍裡也多了不少敗類,那幾個人的傷都是拜南境軍的人所賜。”
“什麼?”阿清驚呼。
“自從三年前青山關大營被破,南境便岌岌可危,朝廷一直不派人增援,糧草軍餉也跟不上,南境軍裡有些人吃不飽飯,就會去周邊村落洗劫。青山十城已經丟了,早先他們還會借著討伐的名義去洗劫青山十城,可如今......”
桑林歎了口氣,又在四周環顧了一下,低聲道:“可如今酒囊飯袋們打不過南麓人,轉而向防線之內的百姓伸手,前幾天那些人就是河東村的村民。如今我們南境人隻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