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擺擺手,說:“說這些沒用的乾嘛?不過這個王澤怎麼會這麼巧就在你夫人去的寺廟裡準備好了呢?我懷疑這個局就是衝著你去的。”
“我如今不過是巡防營的統領,還有什麼價值值得他們這麼做呢?”葉行遠自嘲地說。
三皇子放下筷子,煞有介事地說:“瞧你這話說的,你這次新的布防可有大用了!”
“此話怎講?”
“你在京西增加了幾處暗哨,前幾日發現京西大營有異動,玉家人拿著太子令正在暗地裡整兵呢!”
葉行遠大驚:“什麼?難道......真如我們猜的那樣?”
“我看八九不離十。我這大哥,當了幾十年的太子,已經有些瘋魔了,如今父皇態度不明狀態又不好,他怕是會鋌而走險啊!”
當了幾十年的太子,挨了幾十年的罵,又享受了幾十年的權力,如今大廈將傾,他怎能不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呢?
“殿下放心吧,京城各處都已經布置好,太子的人突破防線還需費些力氣,足夠宮裡應對了。”葉行遠說。
三皇子點點頭,隨即又感歎道:“有你安排我當然放心,隻是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最終要走到這一步,我這心裡總覺得悲涼萬分。”
三皇子雖貴為皇子,卻沒有一點上位者的架子,從前在軍營裡也和普通士兵一起同吃同住。
葉行遠多受三皇子照顧,一直以來的關係與其說是主仆,更像是朋友,感情深厚。
見三皇子如此難受,葉行遠也為當前的形式感到悲哀。
他心裡知道,三皇子一直以來都想著做個忠臣、做個能臣好好輔佐太子,保衛東安江山。
可如今,他的願望注定要落空,也注定要背負起更重大的責任了。
臨走前,三皇子安慰道:“你且在這多委屈幾日,我定會詢個機會把你救出去。”
葉行遠說:“多謝殿下,隻是我還有一事想懇求殿下幫忙。”
三皇子微微一笑,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爽朗地說:“放心吧,你那放在心尖兒上的家眷,我會托我家那位好生照顧的。”
“謝過殿下。”葉行遠跪地,鄭重行禮。
葉行遠下獄時,是被人直接從巡防營班房帶走的,故而許南清並沒有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
可阮檸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都怪許南清這個賤人!若不是她,行遠哥哥怎麼會做出傷人的事,又怎麼會被人抓去大牢呢!”
紫竹軒裡,阮檸一邊怒罵許南清,一邊將自己屋子裡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秋水在一旁攔也攔不住,隻能堪堪勸道:“姑娘仔細些自己的身子,您有氣不如去找舒柳院那邊兒講清楚,何必在這裡傷著自己呢?”
阮檸覺得秋水說的有些道理,便將手裡的花瓶重重放下,提起裙擺就往舒柳院奔去。
彼時許南清正坐在屋裡喝著藥,苦的舌根都有些抽抽,滿臉痛